第12章 痛觉神学(2/2)

的脸和艾琳娜的机械手臂，正在撕咬白细胞文明的时空韧带。每处咬痕都渗出混着婚约素的反物质脓液，这些脓液在空中凝结成阻止文明热寂的临时抗体。

    悖论受膏

    胎儿生物突然将雪貂的量子子宫改造成圣油瓶，宫腔内沸腾的胚胎宇宙被蒸馏成悖论膏油。当膏油涂抹在白细胞文明的心脏表面时，青铜蟒蛇的鳞片突然开始脱落，露出下方艾琳娜的星舰航行日志——那些被加密的坐标此刻正解码成婚礼进行曲的音符。

    霍克的灰烬教堂突然从膏油中析出，尖顶刺穿胎儿生物的视网膜。在视网膜的创口内，雪貂窥见了更恐怖的真相：整个血锈文明不过是某个存在左心室的血栓，而霜痕堡只是毛细血管壁上钙化的嫉妒情绪。

    \"现在你已是疼痛的使徒。\"胎儿生物将雪貂的痛觉神经改造成量子念珠，每颗珠子内封存着一个平行宇宙的毁灭阈值。当她拨动第七颗珠子时，霍克的半透明手掌突然掐住胎儿生物的颈动脉——这个由焚化炉余温构成的虚影，竟在抽取白细胞文明的熵增速率作为投名状。

    雪貂在濒死痉挛中扯断念珠链，珠子坠入克莱因瓶湖泊引发链式反应。湖水沸腾时析出的不再是灰烬，而是艾琳娜三百年前未能送出的婚戒——戒圈内侧刻着用伤口渗液写成的预言：「当疼痛成为最高祷告，爱情便是渎神的量子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