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赤(5/6)
“说说你的情况。”
涂山红红在首座落座,指尖轻敲桌面。
一杯清茶凭空出现在白赤面前,茶水上漂浮着三片苦情花瓣。
白赤双手捧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回红红小姐,小妖与发妻如宣在一百年前于苦情树下立誓”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茶水表面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时的白赤,才刚刚褪去绒毛化为人形。
他永远记得那个雨夜——
自己拖着折断的翅膀,在泥泞中艰难爬行。
天鹅族特有的优雅与骄傲,在他身上只剩下狼狈与不堪。
右脸那道自额角贯穿至下颌的丑陋疤痕,在闪电的映照下更显狰狞。
“你叫什么名字?”
“……”
“你是妖怪吗?”
“……”
“还活着”
一把油纸伞突然遮住了滂沱大雨。
那是镇上柳员外家的独女柳如萱。
伞下少女素白的裙角沾了泥水,却毫不在意地蹲下身来。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指尖的温度透过湿透的羽毛直达心脏,让奄奄一息的小妖睁大了眼睛。
在昏迷后他就化作了本体…
她将伤痕累累的天鹅藏在宽大的披风下带回家。
经悉心照料后他恢复苏醒,化为人形。
管家看见后,差点把这丑陋的少年当成乞丐赶出去。
“他是我救的。”
少女的声音清凌凌的,“以后就住西厢房。”
白赤永远记得西厢房窗外的海棠树。
每当花瓣飘落时,如萱就会抱着诗集坐在廊下。
而他只能躲在阴影里,用粗笨的手指为她斟茶。
妖力所化的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既是因为重伤未愈,更是害怕自己的声音会吓跑这个如瓷娃娃般精致的人类。
后面,如萱时常将红肿的掌心摊给他看。
【她今天又挨戒尺了?】
白赤的瞳孔猛地收缩,看见她纤细手腕上还有未消的淤青。
那是柳老爷对女儿读书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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