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丫鬟浮玉(2/4)

  她望着跪在自己身前痛哭的素锦，却是在想，若当时在地牢中没有出手救她，让她在一片混沌中安静离去，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她便不会再经受后来的一切痛苦，不会再经受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击，先前她的救治，或许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对她的折磨。

    “小姐救了她，却是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她自己。人活一世，有太多人连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主，小姐能给素锦自己选择的权利，在我看来并无过错，也不必心生愧疚。”

    虞念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回身望去。

    见先前在地牢中护在素锦身前的少女如今垂着头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脸隐在暗处，朝她屈膝弯着腰。动作满是尊敬，声音却不卑不亢。

    虞念一眼便认出了她，亦是诧异于她竟是看穿了她的顾虑与心思，当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再次压低了身子，轻声答道：“回小姐的话，我名为浮玉，生于漳州，亦是在进京途中被府内的侍卫掳了来。”

    虞念紧盯着她，“你来京城要做什么？”

    戚容听出了她微微变了的语气，诧异的目光落在了浮玉的身上。

    浮玉闻言并未犹豫，如实道：“杀人。”

    戚容神色一凛，顿时朝虞念的身后藏了藏。

    虞念又问：“杀谁。”

    浮玉：“我收了钱，自是要为雇主办事。只是却不想在此地耽搁这般久，已是失信于雇主，回去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地。”

    她这话说得不假，她无父无母，自小过的便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几日前便是领了银子替贵人进京办事。

    只是城外那些侍卫们却露了马脚，她藏于暗处，亲眼见他们迷晕了良家子将她们带走。她动了恻隐之心，想着既来到了此处，多杀个人倒也是顺手的事。

    她乔装打扮，如愿被他们抓走带来了那暗牢，本想着今日动手，却不想虞念先她一步而来。

    她在戚容为别人上药时悄悄溜去了关押封望的屋内，却只看到了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封望无论如何，今日都只剩死路一条，只是杀他的人却换成了旁人。

    虞念紧紧盯着浮玉，浮玉亦是低着头弯着腰，身子没有移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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