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降卒之变(4/6)
什么,把披风披在老妪身上。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在人群里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我在泾水违抗王命,” 赵括的声音很平静,可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像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人心上,“不是为了让你们当隶臣妾。” 说着,他微微俯身,指了指地上那具百夫长的尸体,神色凝重,“可你们杀了自己人,这是死罪。”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有人下意识地握紧手中兵器,关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有人则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赵括的目光。
一名满脸伤疤的降卒,突然从人群里走出来。他左腿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伴着微微的颤抖,那是长平之战留下的旧伤,跟了他一辈子,成了甩不掉的痛苦印记。“武安君,”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们不想当畜生。在秦国,隶臣妾连狗都不如,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说着,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那狰狞可怖的烙印。那烙印形状扭曲,是秦军为了区分隶臣妾残忍烙下的标记,在火光映照下,看着格外触目惊心。周围的降卒们见了,也纷纷效仿,有的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烙印;有的撩起头发,展示额头上的印记。这些烙印,就像一道道永远没法愈合的伤口,诉说着他们曾经悲惨的遭遇,以及在秦国旧法下遭受的非人折磨。
赵括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在这些降卒身上挨个扫过,心里五味杂陈。他慢慢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块沾满血水的窝头,在自己衣襟上仔细擦了擦,想把上面的血污擦掉。然后,他走到身旁的少年降卒面前,把窝头递过去。少年看着递到眼前的窝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又透着深深的渴望。最后,他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窝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混着食物一起咽进肚里,他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哽咽声,分不清是因为饿,还是因为心里复杂的情绪。“从今天起,隶臣妾这个称呼没了。” 赵括的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像一阵风,传遍在场的每个角落,让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但你们得帮我守住马服邑。” 他慢慢环视着周围的降卒,目光坚定又充满期许,“要是做得好,我让你们在赵国的土地上堂堂正正做人。”
人群里响起一阵低语,那声音就像微风拂过草丛,有怀疑,有期待,也带着一丝犹豫。那名瘸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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