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双生(1/4)
消防车的蓝光在焦黑的砖墙上流淌时,林晚正蹲在槐树废墟前,指尖划过焦木上的新芽。两株幼苗从刀疤处钻出,叶片呈罕见的并蒂状,叶脉间嵌着细小的齿轮光斑——那是历代“晚晚”魂魄解脱的印记。念念抱着布娃娃站在她身后,娃娃的眼睛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两朵雪白的槐花。
“女士,这是从废墟里找到的。”消防员递来个铁皮盒,表面的“矿难赔偿金”封条已烧去半角,里面整齐码着二十叠钞票,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纸,是1995年的“双生女婴死亡证明”,父亲栏写着“林小婉(早早)生父不详”,母亲栏盖着林淑兰的指印。
暮色漫上巷口时,林晚坐在临时安置的折叠床上,翻开从密室带出的双生怀表。“早早”的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1947+1995=双生归巢”,而“晚晚”的表内,原本的“卒”字已淡成浅灰,露出下面被覆盖的“生”字——原来真正的晚晚从未死去,只是魂魄被封进了怀表。
“妈妈,姐姐在讲故事。”念念突然指着墙上的影子,焦木的裂痕在灯光下投出两个小女孩牵手的轮廓,“她说民国的小姐姐们住在星星里,每个十年都会下来数槐花。”
后颈的刺痛再次袭来,林晚摸到一片湿润,掌心躺着两瓣并蒂槐花,花瓣根部相连,像极了槐树新芽的形状。她突然想起母亲账本里的最后一页:“2025年4月22日,第二十个晚晚的血能开双生花,那时早早和晚晚都能回家。”
午夜三点零七分,怀表准时发出“咔嗒”声。林晚抱着念念来到槐树废墟,焦土下的槐树根突然发出荧光,勾勒出双生婴儿的轮廓。她取出那对黄铜怀表,放在树根中央,表盖自动翻开,齿轮开始逆时针转动,每转一圈,焦木上的新芽就长高一分。
“晚晚,把你的血滴在表里。”镜中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影像,她穿着月白旗袍,后颈没有胎记,“1995年我收养了真正的双胞胎,早早生下来就体弱,神婆说要借晚晚的身体养魂,可我没想到,这是民国诅咒的延续……”
影像消散前,林晚看见母亲将真正的晚晚(1995年夭折的妹妹)的魂魄封进怀表,试图用第二个收养的女婴(自己)作为早早的容器,却让两个孩子都陷入循环。现在,只有用第二十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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