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血的鞋摊(4/5)
现鞋垫底下塞着张纸条,是老陈头的字迹:“六月初六子时,用陈家后人血祭,往生门开,全村免灾。”日期正是今晚,而所谓的“陈家后人”,只有我一个。
柱子突然冲进屋,手里攥着从匠人那里抢来的油皮本子,翻到夹着红绳的那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老陈头旁边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是三年前消失的纸人仙,而她怀里抱着的,是个襁褓中的女婴,襁褓上绣着半朵莲花,和母亲的补丁鞋针脚一模一样。
“狗剩哥,你娘和纸人仙是双胞胎!”柱子的声音在发抖,“老陈头当年和纸人仙做交易,用你娘的魂换了扎纸术,所以你娘偷鞋时,其实是在救自己的亲姐姐!”我猛地想起纸人仙消失前的话,她说“你娘是我的妹妹”,原来母亲才是从往生门逃出来的半魂,而纸人仙被困在里面,等着用莲花鞋召回妹妹的魂。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我看着手里的莲花鞋,终于明白为什么井底会出现鞋帮——那是纸人仙用母亲的残魂养的引魂幡,现在匠人收鞋,等于把母亲的魂往往生门里拽。而李队长鞋底的“走”字,意味着纸人仙要借他的魂打开大门,带走当年换命的所有人。
“把全村人的‘止’字鞋都收来。”我咬了咬牙,掏出老陈头的刻刀,“当年老陈头用镇魂竹刻了全村人的生辰八字,现在纸人仙要按这个名单收魂,只有用扎纸匠的血改写竹刻,才能救人。”柱子点点头,带着调查组的人挨家挨户收鞋,我则往后山跑,新竹在风雨中狂舞,每根竹节都亮着幽蓝的光,像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
地窖口的七双莲花鞋已经摆成北斗状,母亲的补丁鞋在正中央,鞋跟处的“陈”字正在滴血。我握紧刻刀,对准自己的掌心划去,血珠滴在竹篾上的瞬间,新竹发出痛苦的“呻吟”,竹节上的刻痕开始模糊。远处传来狗吠,是张干事带着人来了,他们怀里抱着几十双“止”字鞋,每双鞋底都在渗黑浆。
“狗剩,你这是封建迷信!”张干事想阻止我,却看见新竹突然分出几枝,缠向他的脚踝,鞋底的“止”字正在变成“走”字。他脸色煞白,终于明白过来,不再说话。
我跪在母亲的补丁鞋前,用血在每根新竹上画“止”字,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地窖里传来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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