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负一层的监控录像(1/5)
保险柜里的头骨冲我咧嘴时,我正咬着舌尖玩命掐大腿——疼得狠了,幻觉就该散了吧?可那枚卡着的梅花五角突然滚下来,在水泥地上蹦出串火星子,跟二十七年前景象重叠:1998年4月29日凌晨,十四楼财务室火光冲天,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钥匙,背后电梯显示屏的红光,跟现在一模一样。
“爸——爸——”娃娃的哭声从后颈子钻进来,我猛地转身,看见他趴在保险柜沿上,黑窟窿眼睛对着我的裤兜,那里揣着赵建国的笔记本。他伸出青紫色的小手,指甲缝里卡着墙皮和灰烬:“把爸爸的账本给我,妈妈说那上面记着我的生辰八字。”
我往后退时撞翻了铁皮盒,b超单和工牌掉在婴儿骸骨旁边,王建军的照片突然翻白眼,眼白上浮出行小字:“负一层监控室,第三盘录像带。”电梯在这时“叮”地响了,显示屏从负一层往上跳,像枚倒计时的炸弹。我抓起所有东西往怀里塞,保险柜门却“咣当”自己关上,把娃娃的哭声闷在里面,只剩那句“别去负一层,他们在剪录像带”飘出来。
值班室的对讲机在凌晨四点炸了锅,电流声里混着女人的啜泣,我听出是十七楼那俩码字员的声音:“保安大哥!我们在负一层看见有人影,穿红裙子,怀里抱着个东西……”话没说完就断了,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我骂了句操他妈的,攥着钥匙就往电梯跑,才发现工牌上的王建军照片不知何时转了向,侧脸对着电梯门,跟当年火灾现场的新闻图一模一样。
负一层的电梯门刚开条缝,腐水味就灌进嗓子眼里。走廊比十四楼还暗,声控灯拍烂了都不亮,手电筒光扫过墙根,发现每隔两步就有滩水渍,形状像人跪在地上磕头。监控室的门挂着把生锈的铜锁,锁眼周围全是指甲抓痕,我摸出从保险柜顺的钥匙,刚插进去,里面就传来磁带转动的“滋滋”声。
屋里堆着二十几台老式录像机,最右边的屏幕亮着,雪花屏上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在十四楼走廊走,怀里抱着个纸箱——不对,是抱着个婴儿。我认出那是小张,没被烧的左脸沾着灰,边走边回头看,身后跟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正是工牌上的王建军,他手里拿着串钥匙,腰间别着的对讲机,跟我现在别着的同款。
“咔嗒”一声,录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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