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遗迹(2/4)

砂，砂粒中沉浮着母亲分娩时的记忆碎片。一缕魂魄突然挣脱束缚，化作流光钻入他的左眼，视网膜上顿时浮现出玄风真君的身影：老者正站在青铜胚胎前，胚胎表面布满与母亲王氏临终前相同的痛苦表情，脐带缠绕的十万具青铜棺椁中，有一具刻着他自己的生辰八字！

    \"你以为母亲牺牲自己就能救你？\"玄风真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李云飞被迫仰头看向穹顶。那里悬浮着放大版的青铜胚胎，胚胎表面布满与母亲王氏临终前相同的痛苦表情。更骇人的是，胚胎的脐带缠绕着十万具青铜棺椁，每具棺盖都刻着他不同年龄段的死亡场景。当一道闪电劈中胚胎时，他看见三千年前的自己正手持脊椎骨刺穿襁褓中的婴儿心脏——那个婴儿的眉心朱砂痣，竟与母亲咳出的血珠融为一体！闪电同时击中了玄风真君的虚影，老者的青铜皮肤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的星砂，砂粒中沉浮着李云飞被剥离的时序纽带。

    李云飞的脊椎骨突然爆发出刺目雷光，七十二根钢针从椎骨裂隙中破体而出。钢针刺入星砂地面时，地面突然塌陷成漏斗状，露出下方由无数青铜齿轮构成的巨型罗盘。每个齿轮都咬合着婴孩头骨，头骨天灵盖镶嵌的翡翠耳坠正在高频振动。他抓住最近的齿轮，发现齿槽里卡着半截青铜剑——剑柄处的翡翠正渗出与母亲临终前相同的冰晶血珠！剑身映照出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紫阳真人被青铜锁链贯穿胸膛的场景！锁链末端拴着的尸骸突然睁眼，竟是三百年前被他斩杀的血煞宗少主，此刻正用被青铜化的舌头舔舐他脸上的血痕！

    当最后一声婴儿啼哭消散时，李云飞跪在青铜胚胎前。胚胎的腹部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胎儿——那胎儿的右手紧握的幽冥灯芯，燃烧的竟是他被剥离的缘劫丝线！丝线另一端连接着玄风真君的虚影，老者的青铜皮肤正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的星砂。李云飞突然明白，所谓遗迹不过是玄风真君用三千年编织的囚笼，而自己正是笼中不断轮回的困兽。他伸手触碰灯芯的刹那，整座遗迹突然重构，青铜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每道星轨都延伸向不同时空的自己。其中一条星轨突然断裂，轨迹尽头赫然是母亲分娩时的青铜产床——产床上躺着的竟是三千年前的王氏，她手中握着的翡翠耳坠正滴落着冰晶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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