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尘埃落定,暗流再涌(2/3)
\"您可别提了!\"他抹了把黑脸,\"老张头非说密植招蝗神,昨儿在地头跳了半宿大神\"话没说完,墙外突然炸开欢呼,金黄的麦粒雨点般砸在青砖上——第一架脚踏打谷机试成了。
赵匡胤亲兵策马闯进院门时,惊得鸽子扑棱棱乱飞。他盔甲上沾着河工淤泥,手里却捧着个陶罐:\"苏少卿!赵指挥使命我送来黄河淤田的新土!\"罐里黑油油的淤泥中,竟有星点金砂闪烁。
\"郭枢密使要的治河奏章\"亲兵压低声音,指着罐沿上划出赵匡胤划出的三道痕——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代表\"三日后有变\"。
转眼已深秋,汴河两岸的筒车转得正欢,枢密院传来的消息却让水花结了冰。我攥着邸报冲进司天监书库,惊起满屋蛛网:\"郭威长子郭侗被毒杀?\"
老文书从故纸堆里抬头:\"苏大人还不知道?昨夜紫宸殿赐宴\"他枯瘦的手指在喉间比划,\"说是失足落井,可捞上来时指甲缝里全是金箔\"
手机在袖中震动,锁屏虹桥书生的纸伞转向皇城方向。我摸出司天监的晴雨奏折,在\"十月初七有月食\"后添了句:\"太白犯舆鬼,主戮大臣。\"
那夜赵匡胤翻墙而来,蓑衣上的雨滴在星图上:\"郭大帅让我捎话——司天监的麦种,该备冬了。\"
第一场雪压塌了城西粥棚时,汴京的流血夜开始了。我正在校验新编农书,陈老三踹门而入,肩头插着半截断箭:\"苏大人快走!禁军在抓郭党!\"
朱雀大街的石板缝渗着血水,杨邠、史弘肇等顾命大臣的头颅挂在宣德门上。我缩在运粪车里逃出城时,听见守门卫兵嚼舌根:\"听说郭枢密在邺城得了风寒怕是熬不过冬至\"
手机在粪臭中亮起,虹桥书生在锁屏上缩进酒肆。我忽然想起半月前观测到的异常星象——荧惑守心,原来应在今夜!
三日后,我蜷在马车里数着《农政要术》的刻漏计时。车外北风尖啸如鬼哭,赵匡胤一鞭子抽在马臀上,枣红马嘶鸣着撞开积雪,\"过了白马渡,就要出绣衣使的地界了。\"他玄色大氅落满雪片,自郭侗死后,这位滑州副指挥使眉间便凝着化不开的阴郁。
马车突然急停,我的额头撞上装着简仪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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