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妆匣里的砒霜(2/6)
响,沈予乔忽然想起琴师第一次出现时,弹的正是《牡丹亭》变调,断弦声恰好在“还魂”唱段前响起。他翻开随身的验尸笔记,第三起命案死者舌下的冰针残片,边缘有极细的弦纹,像是被琵琶弦割过。
“张婉宁的舅父是扬州戏班班主。”李偃飞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妆匣里的砒霜瓶,“三年前柳砚秋的戏班突然崛起,同期张婉宁的户籍从扬州迁来,职业登记是‘琴师’——但她真正的身份,是柳砚秋的徒弟,或者说,是张承羽复仇计划的延续。”
卯正刻,两人回到刑部值房。沈予乔将冰针模具放在验尸台上,铜模的牡丹纹与张婉宁琴囊上的刺绣完全吻合。李偃飞则对着户籍册皱眉,发现“张婉宁”的迁入记录盖着武安昌的官印——三年前,正是武安昌(张承羽)假死换身份的时间。
“她在模仿父亲的扮相。”沈予乔举起从妆匣找到的眉笔,笔杆刻着“丽娘”二字,与柳砚秋妆台上的眉笔同款,“甚至可能参与了前两起命案,用冰针下毒时,故意留下父亲的旧物痕迹,让我们以为凶手是武安昌或柳砚秋。”
更鼓敲过巳时,沈予乔忽然盯着砒霜瓶出神。瓶底刻着的“承羽阁”三个字,笔画间藏着细小的针孔,像是被冰针刺穿后留下的痕迹。他忽然想起,第一起命案的乌头碱,第二起的钩吻碱,第三起的氰化钾,都是需要精准控制剂量的剧毒,而砒霜……药性虽烈,却难以在冰针中稳定保存。
“这瓶砒霜是假的。”沈予乔忽然开口,用银针蘸取药粉,火焰没有变蓝,“是石膏粉混着朱砂,故意放在妆匣里误导我们。真正的凶器,还是冰针,而砒霜……”他望向李偃飞,“是张婉宁给我们设的局,让我们以为她要沿用之前的毒药,实则准备了新的杀招。”
李偃飞猛地站起,官服下摆扫过案头的戏本:“明日的《牡丹亭》首演,她要在戏台上杀人,用‘惊梦’折里的断弦琵琶,对应父亲当年被指控的‘乱纲’之罪。而断弦琵琶的第四根弦……”她的指尖划过请帖上的血线,“指向的是大理寺卿,当年构陷案的主审官。”
申时三刻,两人来到城南戏班。后台一片忙碌,戏服上的牡丹纹比之前更鲜艳,每朵花瓣都绣着银线,在烛下泛着冷光。张婉宁正在给旦角描眉,看见他们时,指尖的眉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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