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无波澜(3/4)
遮掩。
砚台里的墨香混着炭盆暖意漫过来,她忽然想起暖阁里未写完的《舟水图》,想起他用朱砂改字时落在她腕间的痕迹。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狐裘带子,却被他一把攥住,按在书案上。
“下次再敢瞒着朕”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里混着墨香与雪气,“就罚你在这砚台里泡上三日三夜,看你还会不会说假话。”
乔瑾浑身发软,听见自己心跳声震得耳鼓发麻,却在这时瞥见他腰间挂着的红绳——正是今早她塞进他袖口的那根,此刻正系着枚新刻的玉牌,牌面上“瑾”字用朱砂描得鲜红。
雪粒子忽然扑在窗纸上,御书房的烛火晃了晃,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
乔瑾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光,忽然伸手勾住那根红绳轻轻一扯,玉牌撞在他心口发出清响:“陛下若罚臣妾,总得先说说这玉牌何时刻的?”
君景珩低笑出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狐裘与锦缎,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
他忽然取过案头的朱砂笔,在她掌心轻轻画了道——是朵半开的绿萼梅:“昨夜你在梅树下研墨时,朕便让玉作刻了。”
他吹了吹她掌心未干的朱砂,热气扑得她发痒,“这样你就永远在朕掌心里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乔瑾望着掌心的朱砂梅,忽然想起顺妃指尖的东珠,想起皇后腕间的翡翠。
可此刻御书房的暖意在她四周漫开,君景珩的体温混着墨香将她裹住,那些冰冰冷冷的东西,竟都成了远处模糊的雪影。
“陛下可曾听过‘赌书消得泼茶香’?”
她忽然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臣妾别的不会,倒是能与陛下赌一赌这红绳,究竟是谁先松开的?”
君景珩挑眉,指尖顺着她发丝滑到后颈,将那根红绳轻轻一拽,她便跌进他怀里。
砚台里的墨汁晃出边缘,在宣纸上晕开团云雾:“赌就赌。”他低头吻住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不过朕要加注——若你输了,便用这朱砂,在朕心口写个‘瑾’字。”
雪光映得屋内一片皎白,乔瑾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漫天风雪都成了伴奏的。
她指尖抚过他胸前的龙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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