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河骨(2/6)
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
“陈老师是为古战场来的?”吴天魁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口音,“可惜啊,前几日暴雨,下游的‘锁龙滩’塌方了,把古战场遗址冲得七零八落。”
陈默心里一沉,他千里迢迢赶来,却遇上这种事。“土司大人,能否带我们去看看塌方现场?或许还能抢救些文物。”
吴天魁的手指敲击得更快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锁龙滩现在去不得,河水红得像血,连寨里最会水性的后生都不敢靠近。陈老师不如在寨里住几日,等水退了再说。”
当晚,陈默被安排在土司楼二楼的客房。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掉漆的梳妆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木板窗,远处的河流发出沉闷的咆哮,像有什么东西在水底翻滚。
半夜时分,陈默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像是有人在楼下用指甲刮擦木板,“吱呀——吱呀——”,节奏缓慢而规律。他披上衣服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下看,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穿着苗族嫁衣的少女正背对着他,蹲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一下一下地剪着什么。
少女的头发很长,垂到脚踝,嫁衣上的银饰在灯光下闪着冷光。陈默屏住呼吸,想看清楚她在剪什么,却见她突然抬起头,透过楼梯的缝隙望了上来——那是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陈默猛地后退,撞在门板上。楼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心脏狂跳,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冲出去,楼梯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级台阶上散落着几片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鳞片,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第二天一早,陈默找到老吴,说起昨晚的事。老吴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您一定是看错了,寨里哪有穿嫁衣的姑娘,再说……再说那‘锁龙女’早就……”他没说下去,只是催促陈默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吴天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老师昨晚没睡好?我让寨妇给您送些安神汤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妇人,手里端着黑漆食盒。
陈默注意到,其中一个妇人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臂,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鱼鳞状疤痕。他想起昨晚的银色鳞片,胃里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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