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切断财路(1/3)
卯时三刻,陆府书房的檀木桌上,七张泛黄的银票被晨光照得透亮,票面上“玉满堂”的朱红印章像凝固的血渍,刺得姜婉指尖微颤。她捏起其中一张,对着铜漏的光影细看,票背边缘果然有极细的狼首暗纹——那是天狼寨的标记。
“周先生说,这些银票都经西城赌坊洗白,”她将银票拍在桌上,“表面是绸缎生意,实则每两银子都沾着福寿膏的毒。”
陆景渊将最后一本账册重重拍在桌上,枯黄的残梅花瓣从册间飘落,瓣上暗红斑点像干涸的血迹:“他们强占民田种罂粟,再以米铺为幌子分销。王会长的‘丰裕米行’,上个月刚卖出五十斤掺了福寿膏粉的香米。”
任瑶咬着蜜饯的嘴突然停住,软鞭“啪”地甩在椅背上:“竟敢害百姓!本郡主这就带铁骑封了赌坊,把那些龟孙儿揪出来!”她晃了晃酒壶,鎏金壶身映出窗外整装待发的铁骑,“三百弟兄已在府外候着,随时能踏平西城!”
巳时初刻,京城商会会馆的雕花门外,铜环叩响惊飞檐下麻雀。姜婉踏入厅内,绣着并蒂莲的月白裙裾扫过青砖,王会长正对着茶盏发呆,见她进来,手一抖将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出的茶水在砖面洇开,像极了残梅堂的血债。
“王会长每月向残梅堂交三千两保护费,”姜婉盯着他额角的冷汗,“换来的是往米里掺沙,看着百姓吃糟粮,对吗?”
“世子妃明鉴!”王会长猛地站起,茶盏碎片划破鞋底,“小的也是被逼的!他们说若不交钱,就往米仓里放老鼠,再往新米里掺陈年老沙……”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城西婴孩吃了你的米,上吐下泻险些丧命?”陆景渊的声音像冰锥刺入骨髓,他腰间佩剑轻晃,剑穗上的飞虎纹扫过王会长蜷曲的指尖。
王会长扑通跪地,额头磕在青砖上:“小的知错!但残梅堂眼线遍布街巷,小的稍有异动,全家性命难保啊……”
姜婉俯身扶起他,袖中验毒簪轻轻擦过他袖口:“今日起,商会照常营业。若残梅堂再来勒索,镇北郡主的铁骑会教他们如何做人。”她顿了顿,从绿萝手中接过封条,“何况——”她指尖敲了敲账册,“顺天府尹已抄了李三的铁器铺,他供出了你与残梅堂的往来。”
王会长浑身发抖,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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