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无法说出的再见(2/4)
病房里,萧晨阳忽然惊醒,大声喊了一声“诗韵”,然后抱着床单开始哭。
温雪梨咬着牙走进去,抱住他,轻声安慰。
他却看着她,忽然一巴掌甩了过来。
“你不是她!”
“你是温雪梨!”
“是你—害死她!”
“是你把她推走的!”
“你整成她的样子,你恶不恶心?”
“你为什么不去死?”
温雪梨跌坐在地上,脸侧泛红,眼睛里没有泪。
她只是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也想死!”
“可你不让我走!”
“你要我留下来!”
“那你就得看着我,用她的脸,陪你疯!”
她笑了,笑得极轻。
“这就是你和我的命!”
“你是疯子!”
“我是替身!”
“我们谁都没活成自己!”
外头天已亮。
风很轻,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
照在她的脸上。
她终于低头哭了。
可没有声音。
那一夜的风最终没有停,卷着城市边缘的冷气穿过病房长廊,擦过每一扇紧闭的门,像是风在记忆里反复来回,将那些旧事一遍一遍翻起,又一遍一遍压回尘底。
萧晨阳终于沉睡下去,是在凌晨四点。
镇静剂注入后的那几分钟,他的眼神才逐渐失了锋,像溺水的人被按进水底,挣扎太久,终究松了力。
温雪梨坐在床边的塑料椅上,双手搁在腿上,手心贴着发烫的膝盖,浑身像是从寒水里捞出来。
她的脸被他打红的那一边仍在发麻,眼角因为过度干涩而刺痛,可她没有眨眼。
她没有掉泪。
她已经学会了不流泪。
因为哭,太软了,在这个地方太不值钱。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睡得安稳,脸色苍白,眉头微蹙,像个陷在无尽梦魇里的少年,偏生嘴角还挂着几分未消的怨怒。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他只是病态。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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