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5)
是不是一个理儿?\"王顺哼了声,却将祖传的墨斗线递过去,墨线浸过桐油:\"量角器是死的,眼力是活的。\"话虽如此,却在墨线弹出的瞬间,刻意与量角器的刻度对齐,墨线在桦木上留下深色痕迹。
刘妧蹲在烤火盆旁,看巴图用激光测平仪校准车架水平线。红色光束扫过王顺年轻时打造的八抬大车,漆绘的云纹已斑驳,车轴处的裂痕却与新断的双轮车如出一辙,裂痕里还卡着去年的泥块。\"当年这车给太仆寺送过粟米,\"王顺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骄傲与苦涩,用烟袋锅敲了敲车轴,\"走了三十里,轴就断在渭河滩,粟米撒了一地,被野狗啃了个精光。\"
\"如今有这玩艺儿。\"刘妧指了指测平仪,光束在车架上投出的十字线分毫不差,仪器外壳刻着云雷纹,像件礼器。\"太仆寺的马队若都用改良车,从长安到敦煌的损耗能减一半。\"王顺盯着那红光,想起指南车图纸上模糊的铜人视线——原来神物的眼睛,长在算学刻度里,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牛皮工具袋,里面装着半块指南车残片。
申时三刻,新轮制成。刘妧让李四推着车在青石板路上走了三圈,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嗡嗡\"轻响,竟与算学馆漏壶的滴水节奏相合,每圈的声音间隔分毫不差。王顺趴在地上,用竹片量了量轮轴与地面的距离,竹片边缘已磨圆:\"巧了,正好是车轮半径!\"老人的胡子都在发颤,想起昨夜翻出的祖父笔记,里面歪歪扭扭写着\"轮高尺二,轴至地尺二\"——原来祖辈早就在摸索的平衡,今日被算筹算得清清楚楚,竹片\"咔嗒\"一声折断。
\"试试载重。\"霍去病不知何时牵来三匹驮马,马具上的皮制平衡带绣着苜蓿花纹,正是上章茶圃的苜蓿图案。刘妧注意到他护腕上多了枚青铜车轮扣,与井渠饰件相映成趣,扣上刻着算筹纹路。当三百斤粟米装上马车,车架下沉的幅度恰好与张小七算筹堆里的第三根竹片等高——那是预先算出的弹性形变量,粟米袋碰撞发出\"沙沙\"声。
\"怪了\"王顺摸着车轴上的百炼钢轴承,锂基润滑脂的松香混着桦木香,油脂里还掺了苜蓿灰。\"从前给轴眼灌牛油,走十里就得歇,这玩艺儿转起来跟没沾地似的。\"李四在旁偷笑,露出缺了颗牙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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