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染枫桥(2/3)

色纹路——那是中了“噬心蛊”的征兆。唐雪衣突然抓住笔尖按向自己心口，鲜血顺着笔杆流下：“迷魂汤？当年父亲把我献给幽冥教时，可没想过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扯开衣襟，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一个针孔中都蛰伏着细小的蛊虫：“他们每天往我身体里注入不同的蛊毒，说这样才能炼出最强的千机变。大哥，你知道被万蛊噬心是什么滋味吗？”唐雪衣的笑声突然变成凄厉的惨叫，她的皮肤开始鼓起一个个包块，无数蛊虫破体而出，在空中组成幽冥教的骷髅图腾。

    唐无咎急忙后退，挥笔画出防御结界。蛊虫群撞在符文上，发出刺耳的爆裂声，但更多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的余光瞥见角落的檀木匣，里面躺着半截焦黑的《百蛊图》残卷——正是他在唐门总坛遗失的那部分。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唐雪衣的暴雨梨花针已至面门。唐无咎侧身避开，银针擦着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立柱，溅起的木屑中竟混着绿色毒液。他怒喝一声，判官笔如灵蛇出洞，笔尖点向唐雪衣的膻中穴。然而，唐雪衣的身体突然诡异地扭曲，化作一团黑雾消散。

    “在这儿呢，大哥。”唐雪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唐无咎抬头，只见她倒挂在房梁上，手中握着一个青铜铃铛，铃铛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人脸，每个嘴巴都在开合，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声。随着铃声响起，地板突然裂开，数十具裹着黑布的干尸破土而出，他们的指甲长达尺余，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干尸群扑来时，唐无咎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是唐门秘制的腐骨散。他立刻屏息，挥笔画出火焰符文，干尸被火焰触及的瞬间，迅速化作飞灰。但火焰刚熄，更多干尸从地底爬出，它们的胸口都嵌着墨玉碎片，与唐无咎怀中的残卷产生共鸣，令他头痛欲裂。

    激战中，绣楼突然剧烈摇晃。唐无咎透过窗棂，看见分舵中央的祭坛上，九名幽冥教护法正在围绕着一口青铜鼎起舞。鼎中翻滚的绿色液体里，漂浮着唐门长老们的头颅，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眼珠还在缓缓转动。鼎身刻着的古老符文随着护法的舞蹈亮起，整个分舵的地面开始龟裂，涌出腥臭的黑水。

    “启动天墟，需要九名血脉纯正的唐门弟子献祭！”唐雪衣的声音从黑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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