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3/44)
,有人赌咒发誓说凶宅的井里捞出了刻着星图的玉简。没人知道,这些碎话像散落的棋子,正被一双戴着玉扳指的手,慢慢拼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当曹吉祥的尖笑声混着夜枭的啼叫,掠过应天府的青瓦时,张小帅望着案上半枚残缺的玄龟符文,忽然想起师傅临终前说的话:“这世上最可怕的鬼,从来不是坟里爬出来的,是活人心里的贪念。”
风掀起门帘,带来晚春的凉意。镇魂铃“叮铃”响了一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而应天府的夜,才刚刚露出锋利的爪牙。
第二章 暗桩的密语
应天府的暗巷在子时后成了另一副模样。往常蹲在巷口敲诈小贩的泼皮刘三,今儿个却抱着膀子缩在墙根,见着穿青布衫的路人就忙不迭低头——他认得那些人袖口若隐若现的玄色线脚,那是东厂暗桩的标记。茶馆跑堂的小陈擦着八仙桌,铜壶嘴往茶盏里倒茶时忽然顿了顿,指尖在桌面划了个“匚”字——这是“有异常”的暗语,擦桌子的布随即盖住了湿痕。
鞋底里的密报
西角门的破庙里,老乞丐抖了抖补丁摞补丁的褡裢,露出夹层里卷成细条的油纸。那是他今儿个在茶肆擦桌时,从卖油郎唾沫横飞的闲聊里捡来的:“富商眼窝渗黑血,像中了…咳,咱不懂那劳什子符水。”纸条约莫两指宽,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倒着的“山”字——正是张小帅从富商尸身袖口扯下的残片纹样。
这老乞丐实则是东厂设在市井的“耳报神”,他瘸着腿往城东挪,鞋底的牛皮层里缝着三张同样的纸条。路过豆腐坊时,磨盘的“吱呀”声忽然变了节奏,他顿了顿,摸出枚铜钱丢进路边的狗食盆——这是“情报已收”的信号。暗处传来布料摩擦声,却没见人影,唯有狗食盆里的铜钱旁,多了粒用蜡封着的黑色药丸——那是东厂特有的“封口药”,若暗桩泄露身份,须得当场服下。
灰瓦小院的油灯映着窗纸,负责汇总情报的小旗吴安正咬着笔杆犯难。案上摊着七张密报,朱砂圈出的“不明符号”“丹方鬼画符”像几只红眼睛,盯着他发抖的指尖。最让他手心冒汗的是城南药铺的消息:“购药者袖口玄龟纹,与去年炼丹房逃犯同款。”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那场走水后,提督太监发了好大的火,据说烧死的小太监里,有个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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