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两个亨利埃特(3/3)

    为了反对玛丽王后，以及谋求更大的利益，英格兰人与苏格兰人都在叛乱与内战，查理一世不得不仰仗玛丽王后的外交手段筹集粮食与资金，以稳固自己的地位——在这样的情况下，玛丽王后在一个小海港生下了她与查理一世最后的一个孩子，也就是亨利埃特公主。

    玛丽王后气得浑身发抖，但又必须忍耐，法国虽然不能在英国的内战中给予她的丈夫查理一世怎样的援手，但她还有儿子小查理，若是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糕的那步，他们还需要王太后安妮的庇护。

    她说完就跑掉了，完全没有看到路易瞬间变得凝重的神色。

    之后路易没有去看姑母玛丽王后那双满是期望的眼睛，他婉拒了菲利普的陪伴，一个人围绕着小楼走了好一会儿，在厨房的院子里，他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玛利蹲在哪儿，毫无仪态可言，她喂兔子的草不是从什么地方拿的，而是自己催发出来的，路易看着它们从一捧小小的草籽，瞬间成长为鲜嫩的牧草。

    路易略略吃了一惊，他知道有许多贵族的女儿或是女性亲眷会希望能够服侍王太后，王后或是公主，就此来为自己的婚姻搭起一座辉煌荣耀的桥梁，但玛利只有……六岁，或是七岁，他们就这样迫不及待？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若是真的品格高尚，又怎么会在那样的微妙时刻与马扎然主教的兄长联姻？正好是马扎然主教堪堪受到黎塞留主教重用的时候？马扎然主教最令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他出身卑微。

    “一个国王难道就适合了吗？”玛利·曼奇尼反唇相讥道。

    “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高兴？”年少的国王和缓地问道：“除了兔子之外，或许我可以命令他们不要吃兔子，但清炖兔肉很美味。”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担忧与痛苦差点彻底摧毁了这个女人，虽然在晚餐时，她按照宫廷惯例与礼仪，以及她的身份要求，装扮的异常堂皇，但她的脸笼罩着一层灰雾，眼睛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