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咒(3/5)
独自在村口转悠,远远的看见田野里独自兀立的大桐树怎么不见了,走到跟前,见一堆树枝在那里,树干不见了,顺着脚印找,一直找到宋安民家的红薯窖那儿,扒开堵窖口的草扇子,大桐树平静躺在里面。
宋有理敲了敲铃,见下雪了,还要上工,有人骂骂咧咧,待听到有稀罕事要看,立即来了精神。
宋安民和陈思远在全村社员面前丢尽了颜面,出够了洋相。宋有理让二人把树抬上来,这树放进去容易,要抬上来可就难了。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社员们的不断哄笑戏弄中,终于把树抬了出来。生产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报到大队,大队报到公社,公社说数额小,不予收监,定二人为坏分子,在生产队监督劳动改造。
在生产队劳动改造不怕,人人都要劳动。那时候,运动多,各种运动,社员们也分不清,反正运动都要开会,开会就要学习,就要忆苦思甜,就要批斗。生产队就一百多口人,没有地主、右派、反革命。以前的批斗会冷冷清清,现在生产队出了两个坏分子,批斗会就有了内容,就有了热闹,就有了激情,就有了乐趣。
会议一般是背语录,安排生产,跳忠字舞,然后抓革命促生产,斗私批修。将宋安民陈思远叫上主席台,五花大绑,交代偷树的经过,二人交代的经过基本吻合,谁拿的锯,谁拿的斧头,谁上树锯树枝,谁在下面砍树,扛树谁在前谁在后,清清楚楚。但是,就偷树是谁的主意,二人相互推诿,都不愿承担主要责任。常常在批斗会上争执,甚至赌咒骂八辈。宋有理问得急了,宋安民有一句口头禅;“这事我不把底。”于是这句话就成了全村人的口头禅。
批斗了两年,五类分子摘帽。二人才不再挨批斗。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二人的性格大变,分别朝不同的两个方向发展,宋安民经过批斗后,性格变得唯唯诺诺,走路不敢抬头,见人不打招呼,很少说话。陈思远却变得口无遮拦,见人就骂玩。
譬如,见谁拿了一个窝头从家里出来,就说;“你家的厨房没有关门,有狗衔了个馍出来了。”别人意思到这是骂自己,就说;“陈思远,你是狗娘养的。”陈思远就幸福滴“嘿嘿”一笑。
譬如,见人背一捆草回家,就说;“河里有一个老鳖,驼了一捆草出来了”。来人就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