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乡宴(下)(4/5)
自承办乡饮。秋娘道:“我说了,适珍楼并非完胜,何必为了争一时意气而令近一半的举子不悦。家乡的滋味固然值得怀念,庙堂之高、玉堂风雅就不值得憧憬了么?他们怀着对未来的向往去品尝贻贝楼的菜肴,也是在用心去品尝,而不仅仅是用耳朵。这些道理,他们没有立即说出来反驳你,不过是看来崔县令的面上不与你计较罢了。而且……”她凝视蒖蒖,双眸深邃如碧潭秋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没必要独自承办乡饮,那么引人注目。”
关于那位赵怀玉,缃叶陆续又打探来更多消息,说他是远支宗室,论与官家亲疏,早出了五服,也不为人重视。父母这一辈流落到浦江,家境渐趋贫寒,只能指望借科举出仕。因他颇有学识,身为宗室也有些见识,所以杨峪请他为自己酒楼出谋划策,奉上报酬若干。乡饮品评宴之后杨峪质问他为何帮助适珍楼,他说:“我只答应为贻贝楼做参谋,没有承诺一定在品评宴上选择贻贝楼。县令请我代表举子选择,那我自然应该秉公处理,以举子的身份判断决定。彼时适珍楼的菜肴更能打动我,所以我这样做,问心无愧。”
“然后,他就把贻贝楼之前给他的银钱全还给了杨峪。”缃叶告诉蒖蒖。她说了个很大的数额,大到连她此刻舞动着的眉毛都在写着两个字:肉疼。
蒖蒖举目望向空中,似乎看见了赵怀玉那张公正无私的黑脸。他冷冷地把一大包银钱掷到杨峪面前,然后一拂衣袖,飘然远去,抛下杨峪一人,蜷缩着抱着银钱,伏地痛哭……蒖蒖啧啧,由衷赞叹:“是条汉子。”
赵怀玉说适珍楼被褐怀玉那句话蒖蒖一直记着,有次转述给凤仙听,说:“他从提线去鳞这一点断定我们酒楼被褐怀玉,意思是指我们这里有高人吧?这法子是你提出的,那你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教你的?”
凤仙正在切菜,听了这话一怔,很快答道:“是我自己想的。”
“哦,姐姐真是冰雪聪明。”蒖蒖笑道,“我看那赵怀玉好像也知道这法子,还以为你是跟谁学的。不过想来,你很小的时候就来我家了,如果有人教你,我不会不知道,除非你是在来我家之前学的。”
凤仙勉强一笑,继续埋头切菜。
蒖蒖离开后,凤仙握刀起伏的动作放缓,抬起头,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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