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察罕虽胜不轻敌 李邺夜渡青龙河(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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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生养和胡忠偷偷对视一眼。胡忠往鞠胜的位置努了努嘴，佟生养心领神会，便就挤眉弄眼、朝鞠胜看去。

    李惟馨滔滔不绝，察罕帖木儿拈须颔首，待他的话告一段落，笑道：“先生的意思，老夫知道了！你是想劝老夫稳住，不要因此小胜就得意忘形。”

    鞠胜非常佩服，说道：“大人思虑周全、一箭双雕，虽然小败，却因此重新凝聚了军心、挑起了将士的斗志，真高明妙计也！”

    两人坐定，自有亲兵上茶。待亲兵退下去后，鞠胜抿了两口茶水，瞅着赵过，忽然笑了起来。

    要说这李和尚确实硬汉，知道自己错了，虽然死到临头，却是不肯求饶，只扭头叫道：“末将罪有应得，死就死了，没有怨言！只求左丞大人念在旧日情分上，日后多帮俺照顾下家中老小！”

    “此、此话怎讲？”

    河畔早立一面大旗，上写着“大宋安东都指挥司”，却是有“辽西铁壁”之称的海东名将李邺亲自出马，为辽东燕军主力的先锋，已经定下：今夜渡河，直指关内。

    “不、不遵军令，轻举妄动，导、导致大败。按军法，该当何罪？如何处罚？”

    “噢？那不知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大人本就没有打算斩了李和尚，对不对？若是大人果有此意，怎会如此轻松就将他放过？至少也应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大人不但没杀他，军棍也没打一下！这不是在做戏又是什么？”

    “不出城，不主动进攻；就坐在城里，看那赵过小贼下一步是何动向！”

    “大人演得一出好戏！差点把俺也骗了过去。”

    这段典故，海东文武人尽皆知。鞠胜此时引这句话，用意很明显，不外乎是提醒赵过，何不学习一下邓舍，给李和尚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主公熟读兵法，用兵如神。这些话，不必臣讲，主公也肯定早已了然。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顾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是庸人所为。主公神武睿智，自然不会如此。”

    两个人都没喝多少酒，很清醒。只是李惟馨喝酒上脸，两颊略有酡红，等侍女们把案几收拾好，他敛容说道：“主公，燕贼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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