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当场下旨(2/5)
韩琦,语气和缓地询问,“韩相公是觉得这些案子没有争议,对?”
对上王雱那双过于清明的眼睛,韩琦第一次感觉到那个从小爱闹腾的小子已不再是可以随意掌控的小孩。
韩琦没有回答王雱的话。
赵曙见韩琦和欧阳修都进退维艰,心生退意,想要宣布改日再议,王雱却没给他退场的机会。
王雱紧接而上:“尧没有当上帝王之前,连邻里都无法管束;当上帝王之后,令行禁止,四海皆服,所以古语有言‘贤不足以服不肖,而势位足以屈贤’!”王雱望着赵曙一字一字地开口,“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纣为帝王,足以乱天下!”
王雱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这是把新皇骂成殷纣王了?!
赵曙的脸色也青白交错。
王雱丝毫不在意旁人或惊愕或担忧的目光,娓娓而谈:“古往今来,上行下效之事从来不少。殷纣王初得一对象牙筷,其臣箕子就曾担忧无比:‘有了象牙筷,肯定不肯将就于瓦器,必定想要犀角碗、白玉杯;有了玉杯犀碗,哪能将就于粗茶淡饭,肯定要配美琼浆美酒山珍海味;喝着琼浆美酒、吃着山珍海味,又哪里愿意穿粗布衣裳、住茅屋陋室?肯定还得穿华美衣裳、住那玉宇高楼。如此一来,倾一国之力,也不能供一人之需!’后来商朝果然亡于殷纣之手!身为君王,自当言为士则、行为世范,岂能因一己私念,乱天下纲常!”王雱双目凛然,直视赵曙质问,“今日陛下能因私念称‘皇考’,明日就能因他事罔顾礼义,长此以往,何以统御百官、何以教化百姓!”
赵曙哑然。
一众眼神复杂地看着王雱。
王雱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
他摆完道理,开始谈感情。
朝中大半官员全是进士,四舍五入都是天子门生,谁不了解官家是什么样的人?
比如唐御史,追着官家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即便被贬到岭南的英州去也没有放弃写折子继续骂。
人非圣贤,不可能无喜无怒,任谁被这样指着鼻子骂都会生气。官家自然也生气,可再生气,回头还是把唐御史请了回来——因为他谨记太/祖的教诲,不能让言官因言获罪、再不敢开口!
王雱又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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