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他病得更重了(3/5)
如此日后自己也能方便照料。
可是他的心,为何这么堵?
仿佛有座山压在上面。
虚弱的他颤颤巍巍地起身,坐在木案旁,垂眸看着那一小碟瓜子仁,心里又甜又涩。
这是她亲手炒制,亲手剥的。
攒了一小碟瓜子仁还来不及送给自己吃,就同他疏远了。
冀漾侧头望着窗棂外绽放的白梨花。
香气馥郁,依旧扑鼻,可他却似乎嗅不到香味。
朝阳是那样明媚,可却照不散笼罩在他心间的阴霾。
他似乎病得更重了……
后山菜地。
花沅挎着小篮子又去偷菜,这是灵岩寺的寺田。
她没捐过一文的香火钱,却仗着佛祖普渡众生,硬是蹭吃蹭喝的。
“小丫头,这是柳河稻贡米!”
一道男声打断了正蹲在水田边,伸着胳膊割稻苗的某人。
春风微凉,梨花间的香风袭来,簌簌花瓣摇曳而下,稻田之上,一道欣长的身影被倒影出来。
花沅掀开眼皮,瞅了那人一眼,目光扫到那张俊逸风情的面容,微微敛眸。
随后,她不紧不慢地将那一撮新鲜的稻苗苗,搁到小篮子里。
“噢!”她懒懒的应付了一声,掉头就离开了。
花沅连刚刚沾沾自喜的惬意,也消失得无影无琮,神情变得晦暗不明,裙裾翻飞如蝶翼。
“小丫头,你咋这么没有礼貌呢?”
花沅听到后面的呼唤,脚步不仅没有停留,反而迈得更快了。
这人她前世见过,勉强算是认识。
他叫李西涯,是傅瀚的同年,也是花克勤的好友。
这位大人在年仅四岁时,就进宫朝见景帝,讲读《尚书》大义。
八岁时以神童之名入顺天府学,天顺六年中举。
天顺八年举二甲进士第一,也就是传胪,五经魁之首,授庶吉士,官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
如今早已是文坛中风云一般的人物。
李西涯也算年轻有为,才高八斗,但唯独一样不好,他克妻,是真的很克那种。
死一个,娶一个,前前后后过门,未过门的姑娘们,差不多有十来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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