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3/5)
只是郑玉衡喝了这么多酒,醒来估计是不记得这事儿了。董灵鹫将他安抚好,靠窗支着下颔,伸手抚摸着他纤长的眼睫,有一点儿玩弄的味道。
郑玉衡安分地让她摸,眼神有点空空的,不知道是在看窗前的月光,还是看向沐浴着明月的她。
董灵鹫想起他之前想问的事,道:“你方才想问什么,还记得么?”
指节下的眼睫眨了眨,拂过肌肤,有一种细微的痒。
“嗯……”郑玉衡的嗓音有点沉,被酒滤过,也有些微沙哑,“臣是想问娘娘,为什么太医院的脉案和记录中,从没记载过您……从熙宁三年……之后就不能生育的事……”
董灵鹫抚摸他的动作一顿。
郑玉衡醉成这样,居然真的还记得。
“我以为你跟你老师一样,知道把不该问的话藏在肚子里。”董灵鹫并没生气,语调有点慵懒。
郑玉衡慢慢道:“藏了,要藏成心病。”
董灵鹫扬唇微笑,说:“你不怕提起哀家的伤心事?”
郑玉衡神情一紧,呼吸稍促,连忙道:“娘娘别伤心,我错了。”
“惯会认错。”董灵鹫说,“从来不好好反思自己。郑侍御史也真是,待你太粗糙随意,将你养成这么一个性子。”
郑玉衡眼巴巴地看着她,也不敢继续问了。
董灵鹫道:“这事儿太医院里没记载,你就不觉得是个忌讳?”
郑玉衡迟钝地想了想,将下颔抵在她的手上,说:“应该是个忌讳……”
“当时你老师侍奉时,这是万万不可提起的。”董灵鹫道,“我年轻时虽然谨慎,可事事也有周到不了的地方,百密一疏……”
她提起郑玉衡藏在心里的疑问。
熙宁三年,严冬,风雪大盛。
彼时的董灵鹫只有二十岁。她是真正意义上的艳冠群芳,哪怕明德帝的后妃大多出挑,各有不同的风韵,但在她们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只有这位国色牡丹,才是花中第一流。
风雪大作,董灵鹫从归元宫出来,周围的宫人为她披上厚氅,添置手炉,将皇后的凤轿擦了又擦,她跨出门槛,又忽然被孟臻叫住了。
董灵鹫回首,年轻帝王伸出手,将皇后的厚氅重新整了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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