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与世长辞(4/5)
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遭任何罪。你要想,比起困在轮椅里,师傅或许更愿意如此。他生前身后,都无愧天地人心,嘉言,你别太难过。”
随即越过她,朝着巷口走去。脚步沉沉,一声一声好似踏在心上。苏嘉言神情怔忡,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指尖触到了极小的一片水泽。脚步声逐渐远离,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一切终于渐渐归于沉寂,而她始终没有回头。
陈梓良仍然没有反应。
苏嘉言准备妥当之后就去了剧院,黎昕带着一帮演员在院子里练声。刚刚过了年,休息够了,又是天朗气清,大家都干劲十足。
陈梓良神色安然,没有丝毫动静。
思绪如潮,却渐渐在心里做了打算:她要去见谢泽雅。
“老先生,晚生行事荒唐,事到如今,迷途已远。晚生不苛求原谅,只希望老先生保佑嘉言顺遂平安。她生性至善至纯,本不该遭遇此劫。”
“你以为爱情是什么?尊重、扶持、独占……这些哪一点你做到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给你机会?机会从来不是人给的,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不顾及我的感受肆意妄为,不就是仗着我也喜欢你?”
他站立良久,突然屈膝跪下,向着书房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心口处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苏嘉言深呼吸许久才顺过气来,再次躺下。这次终于没再做梦。
苏嘉言“哦”了一声,“那我再去看看。”
苏嘉言眼眶刺痛,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傅宁砚,你放过我吧。我师傅曾经是那样惊采绝艳的人物,年轻时唱戏座无虚席,如今是国家一级演员,多所高校的客座教授,一生荣获过诸多荣誉——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可就是因为我,因为我们,他现在生活都无法自理,你来告诉我,我需要寡廉鲜耻到什么地步,才能堂而皇之继续和你在一起?”
“这是我在德国时,给师傅写的信。”黎昕哑着声音说。
清透的阳光斜照着房前寸许,陈梓良房间静悄悄的。苏嘉言轻轻推开门,朝着床上望了一眼,便见枕边放着昨晚那本《入蜀记》,而陈梓良阖着眼睛,表情甚是安详。
说道最后一句时,她声音低了下去,却是极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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