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秉烛夜谈(4/5)
边：“对不起……”
而此时此刻，傅宁砚想的却是段文音之前对他的说的，种因得果。他以为这四年自己所做只是业报，却没想到竟是柳暗花明的因缘。
苏嘉言心里几分酸涩，静了半晌，开口说：“我们打个赌吧。”
傅宁砚端起茶几上的橙汁，很浅地喝了一口。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子，在杯壁上留下几枚指印。
在这样的安静里，又静坐了片刻，头顶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明亮的白光洒下来，一时只觉得格外刺眼。苏嘉言眯眼片刻，方才适应，吹了蜡烛站起身来，“卧室的灯还没关，我去看看晨晨。”
苏嘉言默了片刻，接着指，“这是两岁，在洛杉矶的迪士尼乐园。”
这样一想，苏嘉言又觉得十分局促。生怕傅宁砚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便立即地别过了目光，不与他对视。
傅宁砚反而一怔，“对不起什么？”
苏嘉言听着，一时哑然。
苏嘉言抬眼看着他，“懿行要回国，我也会跟着他回去一次。下个月的十五号，我会去一个地方，如果我们还能相遇……”
苏嘉言瞬间想到四年前，她让傅宁砚去杀了谢泽雅时，他回答她的话：“哪怕我会在牢里蹲一辈子。”
傅宁砚目光微微一沉，脸上却仍然带着温和的笑意，“我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苏嘉言有些懊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便找个话题，也没细想，开口说，“你打算……”
小小的女孩儿穿着白雪公主的衣服，笑得灿烂无邪。照片里满是彩色的气球，快乐的气氛仿佛要从照片里漫出来了。
……呼吸靠得很近，这个距离，仿佛正在轻轻拂动着她耳畔的发丝。苏嘉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直觉告诉她应该接着往下说，心脏却仿佛擂鼓一般，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空气似乎一瞬间升温，她陡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如果傅宁砚的的确确就是这样薄情寡性的人，过个一年半载，他便能从这场打击里走出去，依然做他那个声色犬马的傅家三少。可是他甘心接受了她自作主张为他安排的下场，用自己的行为切实地赎了罪。
在最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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