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动亲近(4/5)

康儿亦会如此。”顿一顿又道：“侯爷甚少出门，今次竟能答应前往巫峡，倒是令孤欣喜。”
    谢毅朗声笑道：“丫头说她此举不善，已惹众议。若今次老臣不能同行，都察院的大人们怕是又会参她色令智昏，孝道不进了。”
    王砅陪着眯了眯眼，“侯爷说笑。一个小小女儿，又无官爵在身，不必担忧。”说着话锋一转，又问起来：“这几日看她在车队中来往殷勤，可是有心为族中两位表兄奔走？”
    谢毅摇头笑道：“不过是令得众位大人仓促上路，心中有愧，挨着道歉去了。”
    “果然是近了及笄之年，懂事许多。”
    谢毅附和道：“殿下说的极是。自从皇上赐婚，这丫头便似改了心性。那副惜名惜声的模样，也颇让老臣意外。”
    “孤对此事亦有耳闻。”王砾笑道：“前些日子父皇还提起，说小从安总算懂事许多，亦有几分侯爷当年的风范。”
    不料谢毅听了竟抚须不语，一时沉默下来。
    他这一生除下儿子与儿媳急症离世，本也算得美满。谢氏家族爱惜声名，族人的一言一行都克制守礼。提起谢氏子弟，世人无不以赤子之心，品德高洁对其称赞。历经百年的用心经营，大乾的百姓对谢氏比王姓更多几分尊崇。有些流言随之私下流传开来，说谢氏繁盛如盖，势可倾天。
    初时他亦不敢信，做了几番查探才算死心。外人只道他是因失子之痛心境忽转，避世只为将小孙女好好抚养成人，却不知那时他多日无休无眠，只因闭上眼便能瞧见儿子与儿媳七窍流血的模样。直到谢广抱来了小从安，婴儿的哭声将他从无尽的悔恨中带了出来。
    自此往后，他在族中着意谋划了几件事，惹得些蛰伏的宵小闻风而动，随后放任不理。族人见家主性情大改，也以为是白发送子太过悲痛，后几劝不得，便也各自发展去了。
    一夜之间，朝中舆论若杂花生树，也有更多伏于暗处的动静随之显露。
    自古忠臣无好死，自古忠诚无善终。他所猜测之事每被验证一分，便似针刺骨锥，刀刮血肉。
    于是他将孙女养至能明事理的年纪，退居辅佐，悉心教导其如何将家族维系至不会威胁皇权的模样。从不提爵位袭承之事，容忍族中选人送入谢府，实则是有心为她另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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