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月枫（二）(5/6)

但项淙的作案手法和思路不符合激情犯罪的特征。所以剩下的部分还有待完善，我会慢慢调查、补全的。”
    李教授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那综合现有数据来看，你觉得什么是项淙案最大的诱因？”
    顾以诺沉默了。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顾以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起身到办公室外接电话。短短半分钟之后，顾以诺走进来说：“老师，市局那边出了一起案子，我需要过去看一下。”
    李教授摆了摆手，示意她自便。
    办公室里埋头整理数据的博士生从堆积的资料里抬起头来，对着李教授的背影发问：“老师，那篇课题报告我也看了，我觉得就硕士生的角度来看，写得很不错。诱导这个词有什么问题吗？”
    “从研究人员的角度来说，我们一般是不会使用诱导这个词的。‘诱导’，如以诺刚刚所说，更像是犯罪者的自述。她是站在嫌疑人的立场来看待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的。”
    博士生从李教授的话里嗅到了一点隐晦的担忧，知情识趣地闭了嘴。“站在嫌疑人的立场”，听上去跟“和杀人犯共享大脑一样令人不寒而栗”。他被自己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甩了甩头，又接着看材料了。
    ——
    顾以诺坐上车，手机“嘟”的一声响，进来一条微信。
    是她留在京州的助理，向她汇报财团那件事的后续。助理是名牌大学毕业，来面试的时候跟关系户竞争上了同一个岗位。顾以诺碰巧遇上了，欣赏他单纯得有点一根筋的性格，就把人招进来了。
    汇报写得一板一眼，附了无数个文件，生怕给顾以诺遗漏了一星半点的痕迹。顾以诺粗略地扫过一堆数据和账本，划到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结果。
    大致情况不出她的预料，老东西们做事很干净，把事都推到了那个总监头上。
    手机又响了一声，助理在委婉地劝她回京州。
    顾以诺忍不住发笑，小助理有做从龙之臣的野心，无奈她并没有那个兴趣黄袍加身。她也能理解助理的担忧，毕竟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问题，雷厉风行地出手，恐怕现在被老东西们拉去做替罪羊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虽然她是个只拿分红的二世祖，平时也不参与财团经营和管理，但一场官司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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