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呐喊（二）(6/6)

象的书。”李若愚好奇道，“是从他们的笔迹判断这个人的性格吗？”
    “不全是。”顾以诺翻着书页说，“廖丞和杨聪都是学生，书本、字迹、笔记能够反映他们的行为习惯、情绪变化和情感倾向。比如杨聪的书，书上只要是空白的地方就挤满了笔记，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没有重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认真努力？”李若愚挠着颊边，试探性地开口。
    “说明他不够聪明，所以用努力来弥补。”顾以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哲学系是云川大学分数线最低的专业，杨聪是调剂进来的。再看他的字，写得规整，但是笔画无一例外，都在往里收，符合他内向的性格。”
    李若愚猛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懂了就行，把他的东西都拿回市局吧。”顾以诺对着几乎空无一物的床位抬了抬下巴。
    杨聪的东西很少，一个老旧的密码行李箱、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和专业书。李若愚把东西搬上车的时候，杨聪的班长还来搭了把手。班长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站起来就能摸到门框，却红着一双眼睛抓住了警车的车窗。
    顾以诺转头看着他。
    “顾老师，我是李泽教授大学生心理健康课的学生，您来代过一节课。”班长颤抖着嘴唇说，“杨聪是不在了吗？”
    顾以诺点了点头，“救护车到之前，人就咽气了。”
    班长揉了揉眼睛说：“他一定不是自杀，他不会自杀的。我今天下午才和他说了要带他去我家里过中秋节，他还给了我一个月饼……顾老师，你们要还他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