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呐喊（三）(4/6)

注，也许是我忘了也说不定。您能不能给点提示？”
    “比如校园暴力、言语欺凌、孤立。”程橙直接说，“您是教育工作者，别跟我说您不清楚。”
    “杨聪是个内向的男生，但是很努力，同学们都很乐于帮助他……”
    程橙有点想揍他。
    ——
    杨聪的父母都是公司里的小职员，赶来警局的时候还穿着皱巴巴的工作服。
    陆西辞不动声色地观察对面的女人，她白衬衫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挽在耳后的头发斑白，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她双手捧着一次性纸杯，肩头向内扣，是一个很拘谨、不知所措的姿势。
    “您别紧张，我们慢慢说。”陆西辞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同事开始做笔录，“先从您刚刚说的，‘那个畜生’开始说起吧。他是谁？”
    女人嗫嚅着，双手不安地捏着纸杯。陆西辞有种不妙的预感。女人的勇气仿佛都用在了刚刚的拉扯、嘶吼上，等那股劲头过去了，她就像漏气的气球，干瘪了下来。
    “您别害怕，这里是警察局，没人能……”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女人，她手一抖，整杯热水都掀翻了地上。陆西辞皱了皱眉，纡尊降贵地捡起纸杯扔进垃圾桶里，按着女人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沙发上。他低头俯视女人的眼睛，“您在怕什么，难道是怕我们警察？”
    女人抖着嗓子说：“没有。我只是太难过了。我现在要回家了。”她夺过沙发上的包，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客室。
    “陆副队，这……”记笔录的同事愣了半天，记也不是不记也不是。
    “没事，”陆西辞摆摆手，“你先忙去吧。”
    陆西辞回到办公室，徐少珩正坐在白板前写画。白板上贴了好几张照片，杨聪的照片被放在正中间，周围环绕着方泽文、杨家父母和杨聪的班长刘奇。一群刑警和实习生攥着纸笔坐在他周围。
    “她不肯说吧？”徐少珩看见陆西辞进来，了然道。
    陆西辞点点头，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案情。”徐少珩用红色记号笔把杨聪的照片圈了起来，“中秋节前夜，我们接到云川大学报案，杨聪从舞台上方的灯光架上坠亡，现场发现了学生方泽文。”
    “方泽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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