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气(3/4)

   护士仿佛第一次看到他一般，上下打量了下木成一，说：“家属知道，基本情况医生早就跟家属说过的了，过程多痛苦，家属一清二楚，这是他们的选择！”
    木成一冷笑一声，说：“生不如死就四个字，又有多少人看过生不如死的场景呢？我认为家属并不了解这里的真实情况……”
    “不了解情况的是你！”护士对他竖起了中指说，“为什么一个家属都不留？因为他们不想看到这么悲催的事，眼不见为净是最佳的选择。为什么找你做护工？因为你入职时间短，沾染的病气少，送老人最后一程不会沾上走福气！懂了么？家属远比你想象知道的多。”
    木成一心头一震，“病气”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从字面上似乎也不难理解是什么意思。
    他在脑补着家属这样做的原因，护士不愿多谈，几人七手八脚的将病人清洁好，又是一轮吸痰操作，直弄的病人身体扭曲变形。
    好在治疗时候是不用他帮忙的，只是在一旁看着心中不忍，他选择背过身看着窗外。
    又是一个不眠夜，木成一初时想不明白，这个90多岁的病人是怎么能无休止的折腾这么久的，他哪里来的精力？不过后来从护士的口中得知，凭着从胃管灌进的营养液就足以让他补充能量，更不论吊着的氨基酸、白蛋白之类的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十点，两位家属终于出现了，一个三十出头年纪，一个六十来岁。
    今天两人没有穿着统一的服装，来到病房时对木成一寒暄了几句，语气十分的客气，却对病人的情况只字不提。
    木成一不明所以，既然家属没有叫他离开，他也没有回避，继续呆在病房。
    病人安静不了多久，又开始闹腾，护士过来继续老一套，吸痰，这一次病情似乎加重，又给插上了气管，一番折腾下，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护士的治疗手法显然吓到了家属，两名家属观看了不到三分钟，先后走出了病房。
    木成一坐在床边看着老人，他从未如此同情一个人，老人虽然疾病缠身，口不能言，但是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护士跟他说的那些段话，他是能通过眨眼来回答。
    然而在木成一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他通过吸收灵魂空间的家禽才能保持旺盛的精力，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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