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津桥头(上)(2/4)
净没有胡须和凸起的喉结,说出话来慢声细语似啁啾枝头的黄鹂鸟儿,他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石头马,毕恭毕敬用双手呈给主子。
“让你保管!朕啥时候说的呀?一准是你小子看着好玩,从朕这儿拿去的。”皇帝感到非常的诧异,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也不管宫人的委屈表情,然后向近处的花甲老人讲道,“沈义伦啊,你知道吗?朕孩提时偶得这石马,把玩为戏,一同嬉戏的小伙伴们常常会抢了去,朕便把它埋在地下。此次回城东夹马营老房子时,想起让人去挖,它居然还在。咦,我的次相,你的手咋肿啦?肿得像蒸饼。俺哩娘啊!不会是又把血施舍给蚊子了吧?”
花甲老官员原来是朝中大臣中的二号人物,他穿着发旧的官服和磨得秃了毛的皮靴子,全身没有半点金银珠宝的装饰,普通的都有些寒酸,只在手腕上挂着一付榆木做的佛珠手串,他谦卑谨慎地回答说:“臣,好释氏,信因果,以血饲养蚊虫,冀以徼福。”
“哦,你这个中书侍郎啊,悲天悯人,有菩萨心肠,瞅把这手咬得可疼。”赵匡胤怜惜地端详着对方的右手,“你们这些打同州就跟随朕的居潜旧臣啊,都有佐命之功,翊戴之勋,其中数你最清介醇谨,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宅子是京城里最小的。朕记得,你与赵普几乎是同时来霸府的,赵普能断大事,谋以定国,襄赞先南后北之策,三两句杯酒释兵权。而且对朕有恩啊,赵普为滁州军事判官时,朕之老父亲宣祖任右厢都指挥,在那里养病,他朝夕侍奉药饵,无微不至如同本家子侄一般。可惜呀,他本性不纯,身居显位后跋扈擅权,被告发贬职罢相出为节度使,去河阳啦。”皇上从那被叮咬得通红肿胀的手联想到故人,往事映入脑海,颇为惋惜地感慨道。
“赵普也算是此地人,有旷世之才呀。先南后北、先易后难之策极其高明,如今荆南、后蜀、南汉、南唐相继平定,接下来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北汉啦,造就天下一统的大业。”次相由衷地称赞着前任宰相。
没等皇上开口,白面参知政事抢先谏言道:“陛下,恕微臣直言,我以为次相只说对了一半。赵普乃我大宋的开国功臣,运筹帷幄,足智多谋。然而做为一朝首相,少习吏事,寡学术,往往闹出如乾德年号的差池来,岂不让世人贻笑大方吗?有损我朝的威严。而且,赵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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