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物(2/5)
几年,日日被陛下言语辱骂,当做犬马一样驱使,我定早早就用手段,让少帝惨死于手下。怎甘脊梁骨都被践踏进泥里?”
安公公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瞳孔一缩:“娘娘?”
危吟眉低头,像是与他交谈,又像是自言自语。
“公公为了保命不得不屈从。曾经我以为我也能屈服一辈子,可我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少帝得寸进尺,将我禁足、废我于冷宫、言语羞辱,再有今日将我转手给别的男人,我怎么还能忍得下去呢?”
她紧握掌中的瓷瓶,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让她想起了父亲留给她的长剑,也是这般的冷硬的温度。
少时父亲教她拿剑,告诉她天下绝非只有男儿才能提剑,是叫她挺直胸膛过活,不要妄自菲薄,万事都可去争一争,后来谢灼也教她用剑,叫她无论如何也不要被欺负去,自己的刺芒永远该向着伤害自己的人。
之后她也告诉自己,就算再柔弱,也一定要竭尽所能保护好家族。
她为了家人奔波,在太后与摄政王之间苦苦支撑,维系一个平衡,到头来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一味地只知道委曲求全。
这算什么?
谢启怎么能一次次践踏她的尊严,将她如蝼蚁被踩在脚下?
危吟眉心中对少帝的恨意翻腾涌出,抵着瓷瓶边缘的手,轻轻抵开了盖子。
她轻声问:“太医是如何说陛下情况的?”
安公公面色发白:“陛下惊惧过度
,气血攻心,旧疾复发,心绞痛得昏了过去……”
危吟眉拿出一条素色绣海棠花纹手绢,握在掌心之中,另一手将药瓶中的药粉倾倒洒尽在帕上。
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由她做起来,显得格外的优雅。
危吟眉耐心地等待少帝的醒来。
更漏一寸寸流淌,病榻上的男子一点点睁开了眼皮。
“陛下、陛下?”安公公握住少帝的手腕。
谢启眉无力地开口:“朕这是在哪里?”
“陛下,是臣妾。”
危吟眉婉柔的声音一出,谢启霎时瞪大的眼眸,空洞的眼底光亮闪烁,身子瑟瑟抖了一下,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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