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双方和谈(2/3)
陈四力内心迷茫，问自己：“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了？”
张友发望向公安局的同志，摊摊手，说：“已经不讲道理了？”
村支书脸皮发烧，好强、好面一辈子，临老、临死的时候，全都丢了。
一辈子的坚持，不抵碎银几两。
村支书内心叹息一声，继续以无耻无敌的姿态说：“张老板，我们这次来，就没打算讲道理。”
张友发恨恨地站起来，来回踱步，抽烟咬牙，说：“他妈的，领导说得对，就当花钱买教训了。花得多，记得牢，这三万块我给。但是以后甲岸村的男女老少都不能出现在我厂子旁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父亲恢复并不符合预期，就连保守治疗，都让父亲苦不堪言。身体各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生机恢复实在太慢。
但是在母亲眼里，觉得父亲好了很多。
毕竟现在可以醒过来一段时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可以用眼神交流。
夫妻二人生活十几年，早有默契，互相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想要表达的情感。
这个躺在病床上与死亡搏斗的男人，每个眼神所表达的都是对妻子与儿子的愧疚。
这让母亲好想哭，但是又不敢哭。
有时候觉得难受委屈，就趁着上厕所的时候，躲在厕所里，打开水龙头，哭几声。
都不敢放肆地哭，怕被父亲听到，用手攥着衣角，塞进嘴里，咬着哭。
发出低沉，让人听到格外心疼悲伤的声音：呜呜呜……
父亲看得出来母亲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立刻用眼神与母亲交流起来，安慰着母亲，说自己一定会好起来。
老医生与中年医生又在一起商量了父亲的伤情。
中年医生说：“您是对的，王寿礼在保守治疗之下都恢复都无法达到预期，如果用我的激进治疗之法，现在恐怕躺在太平间了。”
老医生挥挥手，眉头紧皱，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从心间涌出，无助地叹息一声说：“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中年医生也沉默下来，轻声嘟哝一句：“好在县里大领导们的要求我们做到了，没让王寿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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