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朴素的道德观念(1/5)
此时此刻，天门的门主殿内。
浓重的黑暗之外，阿桃跪伏在地。
“他偷学了我天门的功法，现在却还要我去救他，这不合理。”
黑暗之中，传来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阿桃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我无意为师兄开脱，只求师傅能看在倾天观与天门的渊源上，饶我大师兄一命。”
黑暗中久久不再传出声音。
阿桃见状咬了咬牙齿，心中发冷。
“如果师傅不能同意，大师兄今日倘若死于天门之手，阿桃不敢说日后报复，却也不愿意再活了。”
黑暗之中的声音变得戏谑起来，可是仔细听来，又能感受到那声音中的冰冷与不近人情，仿佛与世俗隔着远远的一层。
“怎么，你是觉得作为关门弟子，便有资格威胁为师了？”
“你莫非不曾听我说过，修行至为师的层次，已无喜无悲，至亲亦如蝼蚁。”
阿桃以头抢地，声音平静。
“弟子当然不敢。”
“只是如此一来，师傅可能再也看不到弟子晋升尘绝的那一刻了。”
“弟子的命如蝼蚁，但是师傅的命呢？”
殿内泛起了漫长的沉默，继而黑暗中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
“痴儿，你何必说这种话。”
阿桃的脑袋着地，声音平淡，似乎诉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十年来，阿桃所得到的修行资源，就算是宗门的长老都难以比拟。”
“而师傅从来不关心其他，永远只在意阿桃的修行进度。”
“师傅常常教诲阿桃，要加快修行，不得懈怠半分，尽快达到尘绝。”
“却从来不和阿桃说，达到尘绝之后要做什么，达到尘绝的意义，究竟是要守护什么？是要摧毁什么？”
“还是，”他刻意顿了顿，“要成全什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
“修行者追求更高的境界，岂非是本能，哪有那么多意义可言？”
阿桃不知何时已抬起头来，虽仍然跪在地上，但目视前方，轻轻摇了摇头。
“师傅所说的不对，万事万物都该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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