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鱼乐(1/6)

    马吉祥手里竹篙，长度约莫两丈。篙端，刻意用麻丝绑着柳条拗弯成木钩。每只鸬鹚噗掌，扣有一根十公分麻丝捻成细绳。细绳末端，有一一字型横拴，长度在两公分左右。见司马昭君吓得连连后退，直愣愣望着鸬鹚，不敢放肆。

    他手起竹竿飞舞，一只只鸬鹚被马吉祥用竹篙钓到空中，又一只只抛下水。“唉，别，别打大鸟噢，不对，叫鸬什么来着？”司马昭君野蛮、不讲道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马吉祥明明在保护他，要不然鸬鹚即将对她实施攻击。她倒好，还以为马吉祥在打他的鸬鹚。你说，马吉祥啊啼笑皆非？

    过去，一般人家大小姐，要么绣房识武，舞文弄墨；要么骑马搭弓，上山打猎。司马昭君属于那种，文不像秀才，武不像兵的二流子。

    “叫，鸬鹚”马吉祥瓮声瓮气回答她一句。那语气，听起来令司马昭君极为不快。大小姐历来习惯于别人顺从，怎受得了马吉祥甩脸色给她看。嘿嘿，本姑娘在哪里，都不分场合，任性、妄为、自大。你，一个打鱼的，有什么看不习惯是不？

    马吉祥心里明白，富人家孩子，怎么这等出息？

    嗨，还不是因为她娘比她老爹小二十四岁。原本，她娘小茴香，不过是司马涂暾家小丫鬟。萧嘴薄唇，甜言蜜语，令老爷对她刮目相看。

    讨好卖情，爱打小报告，是小茴香爱好。那司马涂暾年事已高，耳头跟变软。身边有个小茴香这样的丫鬟陪伴，煞是老来得福。都说老不合少，三个太太整天躲着他。嫌他老来无用，耳聋眼花；嫌他走路一摇三摆，鳖行龟爬；嫌他身上散发老人味道；嫌他老来罗里吧嗦，多管闲事。

    被抛弃的司马涂暾，得到小茴香，如获至宝。金银财宝，老爷任凭小茴香使唤。家财万贯，承诺给小茴香一半。威逼利诱，加之糖衣炮弹诱惑，来自农村小丫鬟，惊得无所适从。

    天降喜事，怎能拒绝。一而再再而三，日久生情，便和老爷同床共枕。

    三个夫人做梦没想到，自己天天约人打打小麻将，来来小纸牌，美美享清福。不过是找借口，甩掉伺候老爷苦差事。谁也没料到，她仨异口同声给老爷选择的，她们认为最可靠的，也是最值得信任的小茴香，居然和老爷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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