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记之三:「氐土貉」帽子的幸福生活(15)(3/4)
们这些人过的怎么样,国家调拨的粮食也因故年年在减少,一百多口人的小村子中,倒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外出找吃的去了。
帽子的祖上是清朝派来边疆屯垦的士兵,但是一直没有做上官,做官的只要有机会就跑掉了,离开了这个贫穷的土地,而大多数的士兵和他们的后代就这样世世代代地留在了这块地方。帽子的祖先们一辈子就知道服从,到了他父母更相当老实。在村里已经十室九空的情况下,帽子的父亲叹着气,还是继续耕种着几十亩薄地,苟延残喘地生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的母亲则以最大的可能节约着每一粒粮食,辛辛苦苦地养活着帽子和他的两个姐姐。
其实帽子这个外号,或者说名字,是他很早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有的,我们叫他帽子有些原因是他后来总是在光头上扣着一顶常年不换也不洗的帽子。
至于帽子为什么在家乡就叫了这个奇怪的名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他懂事起,父母和村里人都这样叫他的名字。帽子自己说大概是他小时候很瘦弱,经常坐在自家门前,偶然的一次,被人看到,他就像一个小毡帽一样,所以就被叫下来了。这个无法考证,因为帽子也是猜测,小的时候他没兴趣问,那个时候每个人只关心自己的肚子是否能吃饱,其它的事情没有闲工夫管,大的时候他又远离故土很多年,那些久远的事情也没人能够记得起来了,而帽子也从来都没有探究过自己为什么会有帽子这个古怪的外号。
帽子五岁生日的前一天,他的大姐嫁到了临村一个也很贫困的人家,他的二姐却在三天后饿死了。帽子本人也长得瘦骨嶙峋的,每天一点力气都没有地坐在自家土屋的门前,看着毒辣辣的太阳。
那天,帽子有气无力地钻进了自家放农具的小土房子里躲避暴晒,坐在一捆塑料上,一会儿就睡着了。在睡着的时候,他偶然翻了一个身,后腰被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咯了一下,有一点生痛。于是,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用自己的一双小手费尽力气地把那捆塑料移开,一个古老的小木匣子出现在眼前,上面涂着黑漆,镌刻着他根本看不懂的文字。
匣子没有锁,他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稍有点褪色的黄绸子,打开,六粒色子,是那种稍有点肉色的,上面有红黑刻进去的小坑。帽子不知道这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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