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的眼神(2/4)
伤，你竟然如此不在乎。
当日你和钟清风动手，明明可以点到为止，你为何要继续下手？”
屠苏儿羽睫微抬：“你注意到了？”
是，她可以收手，却任由对方的剑穿过她的左臂，她再趁此机会回以更重的反击。
“因为眼神。”
“什么？”云夜好似没听清。
“因为钟慎看钟清风的眼神。”
屠苏儿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像在扯裂自己的皮肉。
那日令她最痛的，不是钟清风的剑，而是钟慎的目光。
钟慎看钟清风的那种眼神，那种处处流露关切的眼神，仿佛一只毒虫钻进她的身体里，令她发狂。
故而她将剑刺入钟清风的身体，看钟慎眼里的关切变成痛楚与焦急。
她自小无父无母，无人那般心疼地看她。
屠龙谷的十几年，她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她在山上打熊，打豹子，打老虎，现在打人。
第一次猎熊的时候，她被抓烂了背，血渍浸透了背上的衣衫，她痛得硕大的泪珠往外滚。
她倒在地上。
屠龙谷的长辈就在身边看着她，也看着那头暴躁的熊，没有人出手。
她的眼里倒映出他们波澜不惊的神情，耳朵飘进他们平静的语气：
“爬也要爬起来。我们只能教你，不能帮你。
它若抓伤了你，你就砍了它的爪子。它若撕破你的衣服，你就削了它的皮毛。它若咬你，你就砍了它的脑袋。
敌手伤你一分，你便叫他付出十分的代价。如此，你的伤才值得。”
他们说，心疼不过是对弱者的怜悯。
而屠龙谷的人，不需要怜悯之情，只有对强者的敬畏。
也正因此，只有屠龙谷明明知道她的嗜杀天性，依旧接纳她的存在。
有一回，她浴血杀了只母狼，捡到了一窝狼崽子。
屠龙谷的人笑得很高兴，说狼崽子的肉很嫩。他们把狼崽扒了皮，剁碎了肉下锅炸。
屠苏儿藏下了一只狼崽。
小小的一只，窝在她怀里，眼神湿漉漉地看她。
那湿漉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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