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叔叔请自重(1/3)
两人前脚刚走,滕之就从廊外的青柱之下缓缓现出身来。
其实他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偷听什么,只是休养了这些天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今儿正好能下床了,便想来跟两位主儿好好道个谢,哪知一来就见着了这场景。
但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作为这场对峙的局外人,却看得十分清楚。
他知道二爷伤心了,也知道此时的林姑娘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并不是说有多了解这位林姑娘,而是他前些日亲眼见过林姑娘是如何为了二爷不顾生死,如何伏低哭着求着只为见他一面。
看过她曾经为着他的种种场面,滕之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感情说没就没,更不会相信,大爷亲自调教出来的姑娘竟会是一个善变又薄情的人。
算准林隐说的那些话都是另有苦衷,滕之很快将其中缘由分析透彻,紧接着,便像是拿定什么主意,他忽然眼神一亮,转身回了房。
当天晌午林隐就接到了传信,说是滕之身体好了大半,特来找林姑娘叙叙旧。
起初林隐觉得奇怪,从前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两句的人,怎么还能主动找她叙旧,但想着伯言哥哥这层关系,她还是去了。
“原本这不该是我来说的,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说了。”
藤之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她才坐下,他就兀自呈上书信一封,边道:
“林姑娘自来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该放下了。”
林隐听着他说的话和语气都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些年以来两人实在交集太少,她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就接下信笺看了眼。
信封有些微微泛黄,显然有了些年份,但上面的字迹却保存得极好,寥寥五字清晰如旧:林姑娘亲启。
一笔一画落得沉着又稳重,光是一眼,林隐便认出来那是伯言哥哥的字迹。
有生之年竟还能看到伯言哥哥为她留下的东西,一时间,她心里不由泛起波涛滚滚,汹涌的潮意冲上喉头,直抵她脑中的每寸角落,
她本能地端正好坐姿,然后深深呼吸两息,待心里略平静了两分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花笺,强忍着颤栗缓缓摊开一看,
花笺抬头赫然是“放妻书”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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