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番外·韶华赋(十一)(2/4)
讽,拿到银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安葬了茯苓。
茯苓自幼跟着她,又是因她而死,她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但她也没敢耽误太久,把茯苓的身后事处理好后,便立马做了新的打算:进京,去大理寺。
茯苓没了已成定局。
可凌官还有救。
纵使机会渺茫,也要尽力一试,她要用她所有能用到想到的办法救下凌官,还他一个公道。
她这样打算着,放开手去计划着,但终究事与愿违,这次,她又失算了。
——她正打算去的时候,忽而收到消息:凌官的父亲快不行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一个人做事一个人面对所有困境究竟有多难。
可事到如今,即便再难她也必须抗着。
凌官尚在牢狱,如今只有她能够救他还他公道,也只有她,会去在意他所在意的唯一亲人。
姜布衣几乎来不及做何思考,放下手里的事情,就急急去了郊外。
那天下了点小雨,姜布衣赶到的时候,衣裙上沾了大片的泥,绣鞋也糊得脏兮兮的。
但她没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管那些身外之物,推开篱笆门,就兀自走了进去。
院子里还是干净的,只是四处静悄悄的,冷冷清清的。
结合着如今现状和之前母亲说过的话,姜布衣心里明白了个大半,放缓脚步,轻声走进去。
那时房门还是开着的,凌官的父亲斜斜地靠在半旧的竹藤椅上,守在门口,像是等着谁来,姜布衣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眼神显然亮了下,但半瞬之后,他眼里的光又迅速地暗了下去。
姜布衣看过他重病的样子,但从前所见再如何病入膏肓都只是肉眼可见的病态,如今看来,更多的却是精气散尽的意味。
她顿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近前两步:
“阿伯且放宽心,凌官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老伯没接话,只默默转过头,深深叹出口气,在那瞬,连带着眼眶里仅剩无几的光也越发暗了。
“阿伯。”
看他这样,姜布衣心里并不好受,她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千言万语堆积脑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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