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私语(3/3)
人追问道,“你喜新厌旧了?”
“怎么会?”宁玛停顿了一下回想道:“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六年,都快要谈婚论嫁了,但她家要10万彩礼,你要知道那是十五年前的10万。”
“相当于现在……”女人微微歪着脑袋问道。
“差不多小100万吧,”宁玛摇了摇头,“后来我们分开了,为了钱,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未来一定不能再让钱成为我的遗憾。”
“那后来你有钱了吗?”女人又凑近半分,只是稍微斜一斜眼角能看见内里白色的蕾丝。
“算有吧,”宁玛收回眼神,燥热感觉更甚,“我从体制内辞职到了尚海,当时行业里最热的是金融,而金融里最热的是期货。”
“我从零学起,上补习班,考证,住十几人的大通铺,每天啃馒头喝稀饭看书学习,好在半年后进了一家券商,又从助理干起,每天24小时都在公司,天道酬勤,一年后我终于可以有了操盘的机会。”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年恰逢国际次贷危机,金融海啸,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个个仓位爆掉,最多的一天被平了近2000万,那可是要还给公司的钱,如果还不上要去坐牢,不得已我只好四处借钱,连把刚买的房子打折卖掉。”
“然而,”宁玛闭起了眼睛,“在那场灾难中,证券业无一幸免,尤其是做我一行的,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眼瞅着辛苦了近五年的成果化为泡沫,窟窿越堵反而越大,如果把手里的货全卖掉根本不够赔,不卖得话眼瞅着直奔底线,被公司追责在所难免,做牢是不可能的,除非让我死……”
“走投无路。我站在天台上,面对着黄埔江,我记得从那个高度看下去连江里的船像是纸折的那么小,差不多距离地面应该有两百多米吧,如果当时我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
“后来呢?”女人更近一分,几乎能感受到来自身体传来的温热。
“后来?”宁玛咽下一口口水,“有人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