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操心(2/4)
会吆喝着让卢锭下衙后上莲香楼作作东。
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宣旨官把卢锭的名字念出来时,他半点欢喜劲儿都提不上来了,沈雁那句有人觑觎赈灾银的话总在耳边嗡嗡作响,——十万两白银,广西又离京数千里,俗话说山高皇帝远,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动心?
毫无疑问,卢锭肩负的是个重担,也是桩美差。
可是在风光的背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恨,这已经算是树下了暗敌。除却这些,他们老卢家在朝中并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相互帮扶,他入仕年数未久,根基尚浅,朝中也没什么人可拉拢帮衬,假若事后清算,他就是个现成的黑锅灶台!
而那真正挪了钱财的黑手们势必不会让他有生还之机,那时候就是沈家出面也不一定有效,而沈宓又怎么可能不出面?
想到接下来这些几乎可见的危机,顾至诚一个头真是有两个大。见着后头卢锭已被人簇拥着往这边来,生怕露了马脚,连忙上马闪了。
郁气沉沉回到府里,一看戚氏歪在榻上,不由没好气道:“倒水来!”
戚氏这里本等着他来过问候呢,也好趁机冲他发泄发泄,见状哪里还躺得下去?连忙将先前的怨气抛开下地,亲手斟了杯茶上来,并问:“怎么了?”
怎么了,顾至诚能说怎么了?
狡兔尽,良弓藏,历朝历代的功臣到了天下太平之时,地位就没那么了不得了,再加上周室忌惮功臣之心简直昭然若揭,他怎么可能不忧心顾家的未来?
如今好不容易跟沈家展开了交往,眼看着双方都心照不宣地相互倚重起来,却又偏偏遇上卢锭这事——他能去劝沈宓别跟卢锭往来了?他就是好意思当这个小人,沈宓能听他的话才叫新鲜。
当然卢锭有可能并不会如沈雁所说的那么危机四伏,可这种事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半点办法也没有了。行军之人从来没有心存侥幸的心理,因为一旦侥幸失败那丢的有可能就是脑袋!在卢锭被真正定下来之前,他还可以存着几分漫不经心,如今却再也不敢轻视起来。
所以他还是得去找沈宓说说这个事儿,可他又以什么名义和说辞去说呢?
他撑着额头,纠结地拍着脑门。
早知道就拖上几个月再跟沈家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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