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笼中鸟(1/2)
阿九没再开口。
这一剂药已经够狠了，不仅透露出自己自幼陪在陈应骋身边另有所图，还彰显出自己早就得知他的身份以及他对陈应骋的在乎。
对于一个被收留的乞儿来说，这本是完全不该的事情。
可惜了，她是开挂的穿书人。
“阿九，”陈卓眼尾上挑的弧度让阿九觉得他有点像某种蛊惑人心的狐狸，他的话更像，“告诉我，你从哪听到这些的，嗯？”
不知不觉间，周边的人已经退下，地上跪着的躺着的也已经不见，只留影斜倚在门前，一副懒得管阿九扑在陈卓身上的样子。
“阿九，可预知未来。”
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就更荒谬了。
这预知未来说出去顶多算神婆疯癫，要说你们都是话本子里的人，那就要被拉出去当邪祟处理了。
阿九摸了摸鼻尖，不再维持着这尴尬的姿势，乖顺地跪在男人的腿边。
“那阿九，可否知晓过去？”
陈卓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搭在腿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面上还是一副浅笑着的模样，垂眸，看着女孩凌乱的发髻。
阿九缓缓抬头，清澈的眸子里藏着一丝慌乱，正对上男人含笑却无情的眼睛。
“您不愿阿九知晓，阿九便不知。”
“阿九爱慕您，愿为囚笼之鸟，若您瞧着有趣，便留一些时日，好吗？”
陈卓将视线从女孩莫名倾慕的那张脸蛋上移开，停留在女孩随着那句“笼中鸟”言论攀上自己手腕的手上。
眼前这少女不过二八年华，手腕白嫩纤细，手指如青葱，指尖是干净的粉白色，想来陈应骋是真心将她视作朋友，没让她做什么重活。
可他已三十有二，操劳多年，鬓边已能瞧见丝缕白发，手更不比她的细嫩。这些年的杀伐、暗斗，他向来习惯安排好全部，再一步步看着剧情发展，走向自己期待的结果。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在他眼里仍旧如同白纸一般，什么都不懂。除了畏惧，他真是想不出任何她这一番爱慕他的话的由来。
只是，他又怎会收这样一只谎话连篇的笼中鸟呢，他是极其厌恶这样的变数的，斩草除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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