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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禁叹了一口气说:“这白事说难不难,总共就那么几道流程,但要说简单,也并不简单,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他心中所想也不同,要让千差万别的死者忘却尘世、无牵无挂安心上路,那白事就必须各有特色。我在协会里经常强调个性化葬礼,但却被人误会成巧立名目收取高额费用,说我是在垄断丧葬业,漫天要价,我的几个儿子也……哎,算……”
突然,张万年眉头一皱,表情痛苦地捂了下腹部。只是一瞬之间,豆大的汗珠已经从他额头滚下来了。
我一看情况不对劲,连忙起身要去喊人。
但张万年却朝我摆了摆手,闷声说了句“不用”,然后背靠在椅子上缓了几口气,眉心才略微舒展开来。
又过了一会儿,张万年长呼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对我说:“没事,身上还有疼的地方,那就说明我还不要紧,要是哪天突然感觉身上一点都不疼了,那才是真要完蛋了。”
说完,他还咧嘴笑了一下,也是看得够开。
我只好僵笑了一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张万年闭了一会儿眼睛,接着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你姥爷在村里做白事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讲究吗?”
“没讲过。”我遗憾地摇了摇头说:“他就是从小很喜欢带着我,遇到谁家出白事还会主动叫我过去。可能是打算从小让我习惯这些生离死别,也可能他真动过让我接班做传人的念头,可惜后来他的病越来越严重,谁都认不出了,更别说传人了。”
“哎,可惜呀,我的几个儿子是只学了形,没领会意,所以我就指望着张家白事能在你姥爷那边有个像样的传承。如今看来……哎,算了,不提也罢。”张万年摆了摆手,然后笑着对我说:“既然来了,那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吧,七天之后给我捧个场,代替你姥爷参加一下我的葬礼。”
“好的。”我连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