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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冷笑一声,说:“那又如何呢?平郎,人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要放弃我,为她求一个公道吗?”
靳一平愣住。
半晌后,他长叹一声,沉默地抱着李昭反身进了草屋。
“平郎!”女人快步跟上,柔声道:“好了,这事是我不对,将来我要做什么事,肯定会告诉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昭被靳一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侧的软榻上。
他拍了拍袖子,站起身,说:“月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是想要带你逃离苦海,是不希望你双手染上血腥。”
“我知道的。”女人扯了面纱,如蛇一般攀附在靳一平身上,柔情蜜意地说:“平郎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往后我定是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平郎别担心。”
咳咳——
屋外传来一声咳嗽。
一个黑衣蒙面男背手走进来,以拳抵嘴,打断他们道:“别腻歪了,人带来没?天快亮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把人给我,你们上车等着去。”
“大人,人已经在这儿了。”女人放开靳一平,抬手捋了捋肩侧的垂发,扭腰说:“我们先把她给您,您万一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男人不太高兴地说:“怎么?我将你一手教养成如今模样,你倒是反过来怀疑我了?”
“正是因为我熟悉大人您的作风,所以才会有所怀疑。”女人笑眯眯地扭着腰肢走到男人身边,染血的手轻搭在男人剑上,缓缓说道:“大人还是先将我们三人一道送出城再说吧?反正……要挟那裴家郎君,也不用一整个人送过去。”
靳一平始终沉默。
他的沉默却没能持续多久。
“你的意思是?”男人问。
“我的意思是……斩一只手送去,不也挺好?人就留在我们这儿,毕竟是我们千辛万苦弄出来的,不是吗?做保命符也得做到出城才是。”女人言笑晏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