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剑已惊天(2/3)

去了战斗力。

    妖族结界后的白发女子心急如焚，半晌终于下了决定，她双手浮起，明灯火光颤动，一抹血色从中蜿蜒出来，顺着她的手腕攀沿到胸口，再往上狠狠扎入她的脖子。

    她发出一声不似常人的惨叫，浑身颤抖，几息后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一双冰冷至极，如见蝼蚁的蓝眸。

    蓝眸的主人扫过面前的场景，掌中刚刚还桀骜的明灯此时乖顺极了，随着主人的指挥再次燃起明火。

    ‘她’仰头望着月流光，口气淡淡：

    “你本应该是我妖族中人，何必做到鱼死网破的这一步。”

    月流光彷佛感受到了什么，他掌中凝出一把木剑，挽了个剑花：

    “你们错了，我不是为了人族，我只是……”

    他顿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知的恨意：

    “……只是见到你们妖族，就觉得莫名恶心罢了！！”

    话音一落，月流光掌中枯荣剑意催动到极致，他猛地斩向自己的本体，一岁枯荣的意境破开虚妄，那棵直通天地的灵树浑身震动，半晌后自顶部纷纷碎成灵光，随风消散。

    依兰城山间无数萤火浮起，像是前一晚山河掩映下的灿烂烟火。

    甜点铺子的老婆子从梦中惊醒，老汉从翻身盖过她的被褥，安抚的拍了拍：

    “明日不用卖甜包，再睡儿……”

    精神抖擞的稚童舞着树杈刷刷作响，半晌扑到母亲怀抱里，睁着一双杏眼：

    “娘亲，我也要做少城主那样的仙人，杀掉所有欺负我们的妖兽！”

    哼着小曲的小贩靠在炉火边，刻刀一寸寸削尽木头，雕下细腻的纹路，他的妻子揪着耳朵把人提起来，惹来他的痛呼：

    “娘子快放手吧！我多刻点漂亮的，也能像昨日那般找到个大主顾……”

    草木间细细碎碎的私语响起，彷佛在挽留着什么，在哭泣着什么。

    月流光的人形自指尖缓缓化为透明，他望着远处山川河流，人间灯火，嘴角微勾，神色一片温柔。

    段风行十指染上了血迹，他倒在地上一点一点向那个愈发透明的影子爬去，胸口剧烈起伏，像有滚烫的岩浆灌入，翻涌而过后只留下腐朽的焦炭，只能紧紧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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