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4/17)

好像口红。≈lt;/p≈gt;

    卫施嘴角也有口红印，不是被亲上去的，而是涂到上面化开，或者是自己抹掉没抹干净，堆积到嘴角附近。≈lt;/p≈gt;

    总之很狼狈。≈lt;/p≈gt;

    顾淮俞数了数卫施露出在外面的伤，然后问，“他们打的？”≈lt;/p≈gt;

    卫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顾淮俞，眼睛慢慢蒸腾出一种雾气，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破裂。≈lt;/p≈gt;

    他张张嘴，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半晌才艰难吐出一句，“我是不是很……渣？”≈lt;/p≈gt;

    那双带着朦胧湿意的眼睛藏着痛苦跟愧疚，顾淮俞看着那双眼睛，很明确地告诉他，“是的。”≈lt;/p≈gt;

    很渣，很坏。≈lt;/p≈gt;

    挨打了活该。≈lt;/p≈gt;

    卫施身体微微一颤，≈lt;/p≈gt;

    眼泪顷刻间滑了下来。≈lt;/p≈gt;

    他一直很恨卫敬平，≈lt;/p≈gt;

    恨他出轨，恨他对家庭不够关心，更恨他在感情上的无情。≈lt;/p≈gt;

    但等自己回头去看，卫施才发现他跟卫敬平是一样的人。≈lt;/p≈gt;

    这些年他谈过很多对象，有印象的却不多，一旦分手就断得干干净净，不留电话跟微信，他靠身边的朋友才拼凑出十几个受害者。≈lt;/p≈gt;

    这是交往到三个月以上的，更短的大家也记不清，还得去学校论坛的八卦贴上搜。≈lt;/p≈gt;

    卫施一个个找过去，挨个跟他们道歉。≈lt;/p≈gt;

    有一些看见他就很生气，拿包包、拿书本，拿充电器线，拿手边的一切打他。≈lt;/p≈gt;

    有一些会冷着脸提和解的要求，大多都是为了整他，比如让他涂上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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