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新官到任(2/3)
众前来迎接的官差中间打眼一望,便见那前来护送新通判的队伍竟如此声势浩大。
起先便是两匹高头大马前方开路,马背背上驮着两位虎背熊腰的壮汉,瞧着应是家丁护院一类,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便是赶了这么久的路依旧龙马精神,并瞧不出半分栉风沐雨的困顿。
而后是两名马夫赶着架蓝呢围车,观其见方,竟宽敞到足足能坐下两三个人仍有富余,想来那新通判坐在里面,是有随行伺候的小厮的。
最后才是负责拉运行李的依仗。
张恒志看在眼里,虽还未真正见到那新通判的人,却已料想到他比之过去的李通判怕是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昨夜心头方才燃起的希冀仿佛顷刻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话说这还真不是张恒志杞人忧天,实在是见微知著,便是从那新通判出行的仪仗上便已能瞧出许多东西。
首先便是这新通判的座驾。
清朝官员是从乾隆时期方才开始驾车出行,此前大抵都乘轿子,然则这驾车亦不是为官便能乘也,朝廷并无公轿,还须靡费千金以养也。
言说至此,便又不得不说回这通判一职,此职位根据知州大小品阶虽有不同,却也是大同小异,不过是六七品的官职。
便说这潞洲的通判,也就是个六品官。
清朝六品官员,岁俸不过六十两,便是算上下属孝敬的“冰敬”“炭敬”等,林林总总加到一起,也不过就是勉强够养活一家人衣食无忧而已,实在算不上宽裕。
是以这新通判乘车而来,便只有两种可能。
往好了说,其或许家世不俗,便如那身去的李通判一般,家中祖业颇丰,坐拥银钱万贯。
若要往坏了说,那便是极可怕的。
这不禁教张恒志想起了官场上的一句老话,便是说芝麻京官还不比地方官,言外之意便是,芝麻京官在皇城办得多是些没油水的差事,尚不如一介地方官员,天高皇帝远,还可从征收的钱粮杂税中做手脚,收入很可观。
综上所述,不论这新来的通判究竟是哪一种,张恒志心头的希望至此也破灭了个七七八八。
待到看见那新通判被小厮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更是没了指望。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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