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先欠着。(1/6)
梦虚沉默的坐在空旷的房屋中央，仰着头看着房梁橼木纵横交错的天花板，就像过去那样。
全身各处传来的前所未有的疼痛让梦虚清楚，人间界已经千疮百孔，他的身体也是一样。
不是不愿起，而是不能起。
不过即便外界洪水滔天，即使整个人间界都快要毁于一旦，梦虚所在的这片空间仍旧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里就是院长所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独立于九界之外的唯一空间，芥子空间。
奥丁的目标是消灭学院，是人间界的资源，而不是毁灭人类，所以奥丁允许梦虚的存在。
梦虚来自所罗门，只要梦虚没有主动下场参与这场浩劫，奥丁也不会对来自所罗门的人动手。
梦虚甚至可以主动断开与人间界的链接，然后关闭这片空间，躲上个千百年，没有人会为了他来寻找这片空间，他可以回到所罗门，他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规避眼下可能会降临在他身上的所有灾难。
屋外院落的那一株株样式各异的植物顶着各式各样的鼓包，在清风中微微摇晃着，泉水流淌着，惊鹿发出清脆的叩响，像极了倒计时的鸣钟。
梦虚缓缓闭上了眼睛，错过了从泉边飞起的蝴蝶。
那只炫彩的蝴蝶扑动着翅膀飞向了远方，不见了。
……
许久之后，庭院中的风似乎变大了几分，梦虚重新睁开了眼睛，只是那双平日里似乎可以看透一切都眼眸在这一刻只剩下了无尽的混沌。
只是他的嘴角却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早就看到了……早就该看到了……”
……
废墟和破碎的血肉混在在一起，武器的碎片散落在各处。
熟悉的半个牌匾从废墟中露出，却没有人像往常一样念出它上面那神采飞扬的字。
一道人影站在这片废墟之上，衣服上的校徽还清晰可见。可这个校徽所代表的这里却已经被毁了。
那道人影看着天空中那些充满神性，散发着光辉的身影，干燥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在哪？”
记忆如泡沫般浮上水面，楚子墨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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