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离乡(4/5)
援非医疗队一去就是两年,即将到来的长久分别让窗外她司空见惯的景象都变得弥足珍贵。
车厢里也是一片寂静,连平时最乐观开朗爱说爱笑的靳宇都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去国离家的离愁别绪在到达机场和送行的家人告别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年龄尚小的稚童懵懵懂懂,尚不明白什么是援外,只因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就不安地嚎啕大哭起来,听得人肝肠寸断。
年龄大的孩子已然能够明白父母事业的伟大,奉献的光荣,但终究是孩子心性,耐不住和至亲至爱的长久分离,在家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次之后,还是忍不住伤心,哭得泪如雨下。
作为妻子的成年人倒不似孩童率性童真,可惜用尽全力也未能阻止泪水前仆后继地蓄满眼眶,又扑簌簌滚落脸颊。
男同胞大多秉持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故作轻松和镇定,却也在此时红了眼圈,在紧紧拥抱的时候背过爱人悄悄擦掉眼角的泪痕。
姚禹梦的父亲大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一如往常工作繁忙难以抽身,只好拜托姚禹梦最好的朋友苏若冰陪着姚妈妈来机场送行。
三个女人一见面就抱成一团,听到妈妈隐隐的啜泣声和好友带着哭腔的嘱托,姚禹梦也没能幸免,默默地留着眼泪,直到满眼通红。
登机前的最后时刻很快来临,姚妈妈隔着衣服抚摸着女儿的胸口,再三确认她带着那颗从小到大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和田玉路路通。
这是当年姚禹梦支援新疆的爸爸得知妻子怀孕,第一时间找人在当地定制的。
不大的玉珠光润圆融,象征着全家人的祝福,还带着一点心诚则灵的保佑。
姚禹梦看着同为医生、讲了一辈子科学的母亲开始向超自然力量寻求安慰,心里涌上止不住的酸涩和愧疚。
儿行千里母担忧,表现得最支持她援非的母亲身上担着的,除了身为医生的博济之心外,还压着如大海一般深沉的母爱。
姚禹梦用力地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不舍地亲吻了她略显凹陷的面颊。
这段时间,她消瘦了不少。
姚禹梦悄悄拜托苏若冰替自己看顾母亲,看到好友重重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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